還說若是冬子娶了媳婦。慧娘可就得搬出去了……”
鄭婆子一高興,這話兒就說得有些多了,急巴巴地就想往回走,去告訴鄭老伯這樁“喜事兒”。
鄭婆子如此說,秦氏心裡就更高興了,證明她這兒媳婦選得不錯,一家子老小都歡喜。
秦氏趕緊拉住鄭婆子,“大姐,咱自己知道就行了,慧娘還不曉得呢。這事兒得小心著些,若是砸了,冬子非得發火了不成。若是被旁人聽到了。慧娘怕是要被人說道。”
言之有理!
三人賊兮兮地往布料鋪子裡擠,又去了首飾鋪子……
相約明日繼續。
鄭婆子一回去,就神神秘秘地拉著鄭老伯回屋去了。
待得鄭老伯聽完,”咱不是還有幾兩銀子的嗎,當初冬子帶給咱的,咱這一路也沒怎麼花,你看看給慧娘買點兒啥東西。可算是嫁到咱家了,那日我聽福老弟說,冬子在外頭買簪子。我這心裡啊就不安穩,也不知道冬子看上的是誰家的姑娘。這還沒進門,冬子就送這宋那的。怕是不好相與。
這下可好了,原來是慧娘啊,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鄭婆子聽得嘴角直抽抽,這感情若是換成別人了,冬子買簪子送人就是被狐媚子迷了心竅。
這一換成是慧娘,立馬就變成了楊立冬眼神好。
這男人若是偏心起來,可真是偏心到了腳背了。
田慧正在教福嬸做香腸的時候,錢氏匆匆來了。
“嬸子,來鎮上辦年貨啊?”田慧自打住在鎮上,就只感受到這天兒是一日冷過一日,除了日常的窩在院子裡寫寫畫畫,曬曬太陽,過著米蟲的生活。
若不是最近秦氏往家裡頭搬進不少東西,田慧這才意識到,又將是一年了。
“辦年貨?不辦了,今年冬子給我帶去了好些東西,知情知趣姐妹倆也送了不少來,就不辦年貨了——”錢氏一氣兒地說著,看著福嬸手裡在忙活著。
福嬸衝著錢氏擠眉弄眼的,“這兒沒啥事兒了,慧娘你帶你錢嬸子去屋子裡坐會兒吧,我跟你鄭嬸子能做得了。”
錢氏也不客套,拉著田慧就往她的屋子裡去。
“我這事兒有事兒跟你說呢,冬子和你秦嬸怕你誤會,特意請了我跑這一趟。今兒個就不回去了,明日跟著你們一道兒去,阿土他姐姐不是明日辦喜事嗎?”
是了,明日就是臘月初七了。
田慧點頭,“那咱明日一起回去,我也有準備了一根銀簪子,做貼妝禮的,這些日子沒回去,就忘了送去了。”
說起這個銀簪子,是田慧花了三兩多的銀子買的,並不如楊立冬買的那根簪子。
阿土娘這些日子前前後後也讓人帶了二兩的銀子過來,田慧也都沒有用,都給存著,這回阿木成親,田慧又貼了些銀子給置辦的。
“這都回頭再說,楊家村每年過年前才會開祠堂,將一年裡新的新的族人都記進族譜裡。若是錯過了今年,就得等到明年了——”
錢氏也不多說廢話,直接來了個開場,只是田慧還是雲裡霧裡的。
“我曉得啊,那幾年災年的時候,都有開祠堂祭祖的。”
“不過,嬸子有些話不得不說,自打你被二嫂那家人趕了出來,連著圓子糰子兄弟倆,就不算是楊家村的人,族譜上的名字也是早就抹了去的。”錢氏盯著田慧說道,也不知道她在意不在意這些以前的事兒。
田慧瞭然。
“冬子說了,若是沒意外的話,來年二月就會開縣試了,只是圓子糰子的腳色狀那該如何填?”
“腳色狀,那是啥東西?”
“我也不大懂,回頭你找冬子問問去。就是要填三代人存歿的履歷,就是過繼的人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