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無法啟齒魏俊楠對他所做的一切。
薛空煙是真心愛著何最夜的,甚至期盼有朝一日兩個人能夠到外國去結婚。可現實這麼迎頭一擊,他已經無法分辨何最夜的真心是否可靠。
何最夜溫柔地安撫他,說最愛的是他,說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說受到魏俊楠的威脅,還說了很多好話。薛空煙腦子一時糊塗,而且也十分害怕何最夜離開自己,最後竟然在何最夜的巧舌如簧下,感動地說要為夜哥做出犧牲,希望夜哥不要拋棄他。
何最夜苦笑,說:我自己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還怎麼嫌棄你呢?
回到何最夜的家,薛空煙哭著睡了。他不知道,在他睡著後,何最夜嘆口氣,看著他滿身的傷痕,摸了摸他的頭,眼中卻只有心不在焉。
一個月過去,薛空煙明白,自己再也無法與何最夜回到最初的狀態。現在他必須在魏俊楠的召喚下隨叫隨到,他只能去頑強地適應這個有怪癖的有錢有勢男人。否則,凌至秋那樣就是他的下場。
他輸不起。
此刻,見到凌至秋望向自己的那種明顯極其驚愕的神色,薛空煙心頭湧上了一陣狂怒!
他明白自己其實只是凌至秋的替身,若不是凌至秋堅決要離開魏俊楠,他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他是替凌至秋承受了魏俊楠的虐待!
可對方還偏偏做出這麼無辜的表情,真的讓人想吐血。
“魏哥,看來至秋真不給您面子呢?”薛空煙輕飄飄吐出一句話,意在攛掇魏俊楠發難。
☆、二十六章
魏俊楠冷哼了一聲,右手揮了一揮,把圍在他身邊的那些小藝人都趕開,僅僅留下薛空煙,任他坐在自己座位的扶手上,然後冷冷望著站在門邊的凌至秋說:“站那麼遠做什麼?雖然你現在翅膀硬了想要飛,但是,兩年以前你是怎麼求著我,要我捧你的,你都已經忘了?哼哼,別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凌至秋沒說話也沒動,竭力不作出任何表情,不想讓他們因此而感到快意,就那麼直挺挺站著。
見他油鹽不進的情形,魏俊楠更加動怒,“你倒是想離開!可你跑得了嗎!告訴你,我以前可以哄你、寵你,把你捧到雲端上,現在自然也能夠把你從上面狠狠地拉下來!要你再也爬不起來!”
凌至秋鬧不明白今天這場魏俊楠專為他擺下的鴻門宴目的何在。就是為了羞辱他?有這樣的必要嗎?到如今說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
他默不作聲地站著,看對方到底想耍何種花招。
賈詡似乎有心事,並沒留意這邊的事情,拿著一杯紅酒品味著,有點漠不關心的意味。
常威卻哈哈笑著開口打圓場,“魏總,至秋腳踝受傷剛好沒多久,老這麼站著也不好。今天咱們既然是待客,斷沒有讓客人站著的道理,您說是嗎?”
魏俊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似是輕蔑地同意了他的話。
常威得到首肯,便招手隨意往那堆小藝人裡喊了一個,“去扶你們凌師兄過來坐下。他好歹也是你們的前輩,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魏總那裡……呵呵,至秋,你說是不是?”
凌至秋噁心得想吐。
自告奮勇走到身前的恰好是Rose。他觀察到凌至秋這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心底暢快不已,做出個請的姿勢,惡意地用只有凌至秋能聽到的聲音說:“我還以為你真是自己紅起來的呢,原來不過也是爬床的方式而已。我就說嘛,像你這種唱歌唱歌不行,跳舞跳舞難看的人,憑什麼成了偶像歌手?哼,說真的,還得請凌師兄多教教我們怎麼討魏哥歡心呢,師兄可要不吝賜教。”
凌至秋冷淡地瞟了他一眼,然後果斷的忽視。Rose這樣的紅眼病,到處都是,犯不著為這種小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