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潭水,一時竟不知看如何作答。
貓貓又苦澀地笑了:“看啊,我們才不過去外面的世界闖了四個月,就好像都成了千瘡百孔的模樣,於十,你還有勇氣說出‘我想去KO這操蛋的世界’那句話嗎?”
KO世界……呵呵,那還是我寒冬臘月站在泰山頂呼著騰騰的熱氣由內心深處噴發而出的曾以為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的豪言壯語,那個時候啊,比現在還要傻一些,天不怕地不怕又什麼都敢說。
現在的自己為什麼變成了這樣?這幾天生活節奏慢下來,平平淡淡也漸漸讓我想明白了些,我知道娘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教我去認識這險惡的世界,教我看清渺小的在這世上有如一隻螞蟻的自己,可是,這些明明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為什麼我現在才會感到畏懼呢?
“我要去KO這操蛋的世界,我要做記者!”我一拍桌站起了身大叫出口,然後又像是瘋了般將還處於震驚狀態中的倆人拉了起來,激動地說:“這點才算什麼?社會再險惡總有一條能在其中活得遊刃有餘的生存法則,如我們的程式碼般,若不按軟體能識別的格式來寫,它就會報錯。我們現在不過是暫時遇到了bug,只要細心去改寫總會解決掉的,我們還年輕,時間大把大把的有,有什麼可怕的呢?”
貓貓看著我,臉上一點點地展出了笑容,最後我們倆激動地拉著彼此的手,眼含熱淚用不標準的粵語唱:“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又瘋了又瘋了……”白花花在一旁急得跳腳,我和貓貓把她拉過來一起跳,她也跟著我們唱起來。
從出生的那天就註定了命運或多或少些許的不公,白花花一直是宿舍中最無憂無慮不關心世事冷暖的那個我們都清楚,可我們三人卻從沒有因為覺得她過得比我們好而故意排斥她,相反卻都為她開心,因為她,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石方自從那次打過電話一直再沒有聯絡過我,以至於我幾乎完全忘記了他說要請我吃飯的事,直到那天我去向指導我畢設的林老師彙報畢設進度,才知道個周他要來我們學校做交流會。
我隱隱地覺得,吃飯應該就是在那天了,我很好奇他電話裡所說那個互利雙贏的事情是什麼。
☆、27。2 【荒唐的晚餐】
*少女、強佔地皮、袒護最煩、教唆打死群眾……我一頁頁地翻看著郵箱裡昨夜凌晨發來的文件,是控訴凌華新上任凌華地區住房和城鄉建設局局長徐守一的各種罪行,徐守一……徐國棟的叔叔。
我開始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向我來爆料,後來想到自己在網站上發報道也有放自己的郵箱就漸漸淡定了,只是這樣的事件太大了,我自己……心裡一個聲音在說,於十,你上吧;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否定,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想想林晶,想想奇葩娘和溫順爹,你敢麼?
我想了想,定下心神,給娘總打了個電話。
“於十?”娘總很快就接了起來。
我卻還是有些不知所措:“額……那個……老師,我剛剛收到一封郵件。”
“嗯,什麼?”
“您現在在上網嗎?我給您轉發過去。”雖然是在問,但我已經點了轉發鍵,然後聽娘總說已經收到了。
我本來以為他也會像我一樣震驚,沒想到過了三秒他就淡淡地說了句:“這種事多了去了,不算什麼新聞,別管了。”
“可是……”還沒等我說下去,娘總就不悅地打斷我:“好了,於十,你最近不是應該在忙畢設麼?有空回來拿下你東西,沒事我先掛了,忙著呢。”
“嗯,好吧。”我沉著臉掛了電話,盯著郵件內容發了好久呆,娘總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中國政治多黑暗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