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孩子。
“他哭得我心煩。”蘇長久一邊說道,一邊給蘇凌擦眼淚。其實只是給他提供擦淚的布料而已。
“哎呦,我的祖宗,您怎麼坐在這裡哭了。”從藏寶閣回來的慧娘一看到這個畫面,握著帕子便撲過來。護衛們頓住腳步,靜觀其變。
趙瓦從暗處走出來,悄悄跟滕久打小報告:“蘇姑娘惹禍了。”
滕久面不改色,說道:“無事,孤將她帶出來就是來打架的。”
主僕兩個然後都不說話了,站在一邊靜靜看著,就好像蘇長久不是他們認識的人一樣。祝緞也悄悄溜過來,看到他們都不緊張的樣子,以為他們還不懂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在哪裡。“這位公子是蘇家唯一的公子。”
這句話終於引來滕久面色一變,他看了一眼哭得跟個花貓般的蘇凌,“他是蘇家公子?”
“你初來乍到,還不知道蘇家勢力有多大,可千萬別惹他們。不過好像遲了,小蘇已經冒犯到他了。”
“唔,原來如此。”滕久點點頭,卻心不在焉。
蘇凌嘟著嘴從地上爬起來,眼睛裡還汪著淚水,“慧娘,她欺負我。”他指著一旁剛剛挑翻家丁的蘇長久,一臉委屈地說道。
“冤枉,我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他。”蘇長久拎著鳥籠,滿臉無辜地看回他們。“是他看中我的這隻八哥,沒有經過允許就要拿走,我只是為了拿回來而已。”籠子裡的八哥上躥下跳,似乎是為了證明她說得對。
慧娘見她是滕久帶來的小廝,對蘇凌笑了笑,“少爺,不過是一隻野八哥,你喜歡,慧娘改日給你送上七隻八隻的,好不好?”
但是他不肯,偏偏就要蘇長久手裡的那隻。
祝緞默嘆了一聲,被寵壞的傻子最難搞定了。他走過去,向蘇長久伸手,“小蘇,你還是把八哥給他玩吧。想來你家公子也不會反對。”
蘇長久只好將籠子遞給他,“算了,不跟孩子計較。”
這句話又惹得蘇凌小公子大哭起來,“我不是小孩子,不是小孩子。”蘇長久無語地看向他,貌似她又不小心觸動了他的淚點……
“是,是,少爺不是小孩子,是大孩子了。”慧娘安慰他。旁邊的人都忍著笑,不敢出聲。滕久站在後面看著,見這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傻乎乎地被一群家丁慣著寵著,甚至愚弄著。他忽然替蘇凌感到悲哀,如果他背後的家族垮掉了,他該如何生存?
他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不過是讓蘇家收斂一下而已,他沒有打算將蘇家全面摧毀。
最後蘇凌小公子還是拿到了八哥,然後擦乾眼淚,心滿意足地跟著慧娘離開了。一大群家丁呼啦啦地離開,祝緞舒了一口氣,“還好慧娘不計較,不然我們可就慘了。”
出了流光閣,月光滿街。
與祝緞告別之後,三個人回到馬車邊上。滕久見月色極好,便棄車不坐,徒步走在青石板小巷。趙瓦駕著馬車緩緩跟在後面,而蘇長久走在旁邊。
“為何會打架?”滕久轉著扇子,忽然問她。
蘇長久沒想到他會來問自己這個問題,打架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在小鎮賣花的時候地皮流氓來找茬時而發生,還有地頭蛇來收地盤費,一次忍氣吞聲還可以,三次五次,她可就按捺不住了。誰叫這些人總是欺軟怕硬。
她淡淡地說道:“是他們先惹我的。”
“不是,我是問你這身打架的功夫是哪裡學來的?我看這招式不像是這裡的武學。”滕久忽然轉過頭一臉認真地問她。趙瓦也忍不住看過來,他也奇怪蘇姑娘的招式。
“額,這該怎麼說呢。這是我這些年打架摸索出來的。”蘇長久一笑,“怎麼,你們想學?可惜我沒有內力,也不會輕功。”
滕久“啪”地開啟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