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現在這般被他看著,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手又癢了,要不是礙於彩心在這裡,她早就一鞭子揮過去,此時的滕久就像小鎮上看美人的小流氓,目光興味,帶著不加掩飾的趣味。
登徒子,輕浮人!
蘇長久轉過頭,氣呼呼地看著前面的路,但是心裡湧上來像氣泡一樣的東西是什麼。好像有什麼觸及到了她柔軟的心底,她忽然又想笑,那鞭子揮過去,下場會跟她的頭髮一樣吧,被他一把抓住。天吶,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想到這裡反而如此開心,冒泡一樣的地咕咚咕咚不停,後來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加快的心跳。
“長久,你怎麼臉紅了?”彩心忽然輕輕地碰了一下她,好奇地問道。
長久又揮了一下鞭子,強裝鎮定道:“是天太熱了。”
隔著綠蔭,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輛坐攆正從大道上緩緩朝著辰居殿方向移去,中途卻停了下來。
趙瓦聽到那邊傳來的動靜,手暗自摸向腰間的長劍。再看陛下,他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惡作劇裡沒有回過神來。趙瓦剛想悄悄提醒他似乎有人注意到這邊來了,卻看到滕久眼疾手快地又朝小蘇後腦勺摸去,他額頭滴下冷汗,陛下,您還玩上癮了嗎……
滕久跟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轉過頭,然後朝著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神往綠蔭外面望去,還好,在偷香竊玉之時也沒有忘乎所以。他們慢慢地停下腳步,看著那她們毫無察覺地繼續朝前面走去,趙瓦這才低聲道:“陛下,似乎有人過來了。”
他們轉過身,看到來人卻愣住了。
就這樣一路走著,宵衣殿已經出現在視線裡了。走到小道盡頭,她們才發現滕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彩心這才大大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這陛下神出鬼沒的,我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轉頭見蘇長久不說話,她碰了碰她的肩膀,“長久,你不會嚇傻了吧。你剛才不是比我還鎮定的麼……”
長久忽然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後方長髮,“彩心,我後面有什麼嗎?”
彩心轉過頭看了看她的後腦勺,卻看到那濃密髮間扣著一朵淡粉色珠花:“咦,好漂亮的珠花,方才怎麼也沒見你戴上過。”
蘇長久拔下扣在髮髻上的珠花,只見一朵絲絹做的桃花靜靜地躺在她手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憐櫻
天邊流動著黃昏的殘雲,金燦燦的陽光點綴周邊。
綠蔭一旁的榆樹下正靜立著一名宮裝女子,裙裾垂地,佩飾環腰。身後不遠處垂手立著幾位隨從宮女。滕久看到她的時候,微微一愣。身旁的趙瓦已經率先半跪在地,“見過昭容娘娘。”
許憐櫻常年陪侍太后,很少獨自出殿。因此看到她忽然出現在這裡,滕久是有些詫異的。他朝著她走過去,許昭容才示意趙瓦起來,然後側身朝滕久行了個禮,身後的宮女動作一致,畢竟是太后殿裡出來的,訓練有素。屈膝行禮,腰間佩戴的玉飾不發出任何聲音。一番見禮後,許憐櫻才緩緩開口:“陛下,您方才過分了。”
若是在往常,她大概會再說些什麼君子禮儀之道諸如此類的話,但是目前的場合不合適,許憐櫻像個大姐姐一樣責怪地看著滕久,而不是作為他的女人在吃醋撒嬌。一種莫名的使命感襲上她的心頭,“陛下,您要自重。”
一時無聲,滕久側過頭看她,他對於這個表姐素來不熟悉,今天被她這麼一番說教,他想原來她是如此守禮之人,或許是長期跟在太后身邊,耳濡目染,反而失去了青春的活潑與肆無忌憚。他看著她那雙烏沉沉的眼睛,只好說:“表姐說得是。”
許昭容欲言又止。
***
宵衣殿裡關著窗戶,室內光線昏暗無比。又是夜幕降臨前夕,掌燈宮女還沒有點起燈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