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沈皓只得調轉龍頭,再度迎戰七色冥王。那火獄深處,邪火凌天,連火焰樹都已無法生存,只有無邊無際的火海。
七色玲瓏寶塔,在半空中神光旋轉不定,辟易開邪火,形成一個巨大的火海漩渦。
“七色第一重,九幽之邪!”七色冥王的聲音,從寶塔中透射而出。寶塔倒轉,塔尖朝下,從寶塔的塔底第一重,衝出一道火焰魅影,執舞著火焰刀戈,朝沈皓直衝而下。
沈皓當即運轉帝炎龍典那三十六字殘句,字字如神符,聖音浩浩,流過神識海。赤帝之炎,如龍血激射,破開那寶塔第一重射下的火焰魅影。赤帝之炎,乃世間十大神火之一,融金鑠骨,無堅不催,那九幽邪火,終只是七色火淵的第一重邪火,難敵赤帝之炎,那漫空而來的焰兵焰將,在更為炙烈的赤帝之炎下,盡倒卷而回,反而燒著了那玲瓏寶塔!
七色冥王在這地火極淵附近,也抵擋不住邪火,只能躲在那寶塔中。他微噫了一聲,駕御著寶塔,沖天而起,避開了赤帝之炎的第一波攻擊,發出嘖嘖的讚歎聲:“這是赤帝之炎,看來,姬子期將他的絕學,都盡皆授與你了!”
“是啊!老冥王,你別逼我,我還有很多壓箱貨,都沒有亮出來。我發起瘋來,連自己都害怕!”沈皓大笑道。
七色冥王哼了一聲,猛見寶塔第二重,飄出來一道道梵音,如古佛敲魚,聲聲震天動地,形成一圈圈橙黃的匹練光芒,從寶尖撲下!
沈皓忽覺體內神力猛然一滯,彷彿可看到那寶塔上,瑞華千重,如千佛臨凡,洪聲齊頌,背後佛光輪影,在那嗡嗡啊啊的佛音中,化成無可匹敵的威壓,當頭罩落。
但更可怕的是,那橙黃色的光芒,竟比九幽邪火更為炙烈,觸之生煙,龍鱗都為之焦卷。沈皓一口氣頂不住那頭頂的梵音高唱,佛光壓頂,便被壓得四爪一軟,軟趴了下來,火淵中騰舞的萬重邪火,都為這巨大的威壓而驚闢!
沈皓雖被壓落,但體內神力未絕,流轉不息。梵音如鍾,雄渾無匹,每一次的敲落,都彷彿在沈皓的胸腔中震盪,博動著心臟,也隨之跳起。
只跳了幾下,沈皓便覺那心跳聲,大得異乎尋常,似乎火淵大地,也跟著一起跳動,咚——咚——咚——
但奇怪的是,那如鐘的梵音,與龍之心臟,一起搏動,逐漸形成了同一脈動,竟彼此呼應,又逐漸地同聲響起!
伴隨著心臟的每一次搏動,都彷彿在耀眼的金光,迸射而出。沈皓此刻,根本不需要做無謂的反擊,只需任憑那心臟,與寶塔鐘聲一起同鳴共振!
火海外,五彩神舟中,姬小夭看得驚呆了,姬子期的臉上充滿了莊重肅穆,還有幾分欣然,嘆道:“這孩子果然有些門道。這蒼龍之典的修為,雖然只有第七重,但是那龍之心臟的奧妙,卻當真不可思議。我看即便是寶塔第三重的力量,也壓服不了這孩子!”
火發老人差點跳了起來,雙手撥開滿臉火須,怒氣衝衝:“老王八,那可是我親手所鑄的七色玲瓏塔!第三重,天古戰匣一出,這小子必死無疑!”
姬子期微笑道:“你這麼看輕他?”
火發老人哼了一聲:“不是我看輕他,而是我知道那天古戰匣的厲害。那可是從仙荒紀就流傳至今的無歡城十大神兵戰意!這小子才修了蒼龍之典有幾天?怎麼能敵得住?你要不要打個賭?”他老眼斜睜著姬子期,充滿了挑釁。
“如此,我來與你打一個賭。我猜沈皓能撐到第四重瓏玲塔,第三重的天古戰匣,耐何不了他。”姬子期不緊不慢地道。
火發老人大喜:“老子若贏了,待離開七色冥獄後,你將姬家的鑄鼎法,告訴我!”
姬子期伸出手掌:“如你所願。我若贏了,你只需要為我做一件事情即可。”
火發老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