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來的也總是要來,事先知道的君言還算鎮定,可別宮的妃嬪就好像平地一聲雷,炸開了鍋。
在婉淑媛的宮裡發現禁藥!
更有小宮人供認不諱,言明是婉淑媛敬獻給皇貴妃的藥物,可使多年不孕不育的女子一舉得子。
別說是后妃們好奇了,最最放在心上的是太醫院的太醫們。
靖國醫術不算落後,但也不會去研究了這些歪門邪道的藥物來,而撻瑪國一向是一個神秘的邊境古國,從前就傳言有巫女製藥,可使人起死回生,其餘數不清的巫蠱藥方也流傳開來。
不清楚的靖國人一直當做玩笑,一笑了之,卻不曾想,竟然真有這樣神奇的藥物。
太醫院裡多的就是書呆子,一門心思鑽進藥材裡就出不來了,就算皇帝不下令研究徹查,他們也會想辦法打聽藥方子來互相研究。
所以這樣的事情根本壓不下來,皇帝也不想壓,雖說撻瑪國好歹是附屬國,靖國不能隨意處置他國公主,可也算是變相給了何家一個交代。
事情皆因婉淑媛而起,與他人無關,何家要算賬,找婉淑媛便是。
這遠遠還不夠,火上澆油的是,一向不溫不火不言不語的榮修儀忽然暈倒在御書房裡,榮修儀的面聖沒有瞞過旁人,又因她不能說話,所有的言語都記錄在宣紙上,不知是皇帝授意,還是有人蓄意,榮修儀在御書房的宣紙被流傳了出來。
“哎,姐姐聽說了嗎?”後宮一角,一個低等小內侍打扮的宮人捅了捅身旁的宮女,那宮女衣料看起來並不差,似乎是個有品階的。
宮女打量了小內侍,白了他一眼道:“小福子,你又不好好幹活,成天說三道四的。上次你說元昭儀娘娘那胎生不下來,人如今都成九嬪之首了,今兒個又有什麼小道訊息,不聽也罷了。”
說著就欲轉身離去,小福子急急地拉住那宮女的衣袖:“姐姐,好姐姐。這次的訊息千真萬確。小福子以人頭擔保!”
他煞有介事地說著,甚至舉起了三根手指,像是要對天發誓。
那宮女捧著衣服跺跺腳:“罷了罷了,姐姐我還有些時間同你嘮,你說吧,又有什麼傳聞?”小福子憨憨一笑,裝腔作勢地撫了撫額頭:“姐姐這回可是天大的事兒,您知道那個去了的皇貴妃娘娘生了個三隻手的怪胎的事兒吧?”
他壓低聲音說道,左右看了看,好像要避諱人一樣。
那宮女聽到這裡,不耐煩地甩開小福子:“就這事兒?都陳年舊事了,你以為姐姐我還能不知道?”
她狠狠瞪了小福子一眼,意思是這樣過時的訊息還當個寶來說給我聽,不是存心浪費我時間嘛。
小福子再次伸手拉住宮女:“誒,姐姐別急啊,小福子還沒說完呢。”
他也不敢拿腔拿調地賣關子了,直接甩了出來:“前幾日在婉淑媛娘娘宮裡查出了宮廷秘藥,太醫院的大人們正在扎堆研究呢。這還不算,皇上傳了榮修儀娘娘前去御書房問話,估摸著也就一個時辰吧,榮修儀娘娘竟暈倒在裡頭了,你也是知道的,榮修儀是個不能說話的,意思只能靠筆寫。”
他說到這裡,眼眸亮了亮,自信了幾分:“小福子有個同鄉,剛好在御書房裡頭當差,他師父可是御前大宦官霂佑爺爺的徒弟,訊息靈通的很呢。”
那宮女翻了個白眼:“那又怎樣?”
小福子著了急,聲音大了幾分,話從嘴裡連串兒地拋了出來:“能進御書房當差的,都識得幾個字,當日榮修儀娘娘的宣紙,正好給小福子的同鄉給撿著了,他可瞧了個一清二白!”
宮女這才來了興趣,她轉過身,直視著小福子,一雙秋水眼眸細細打量了眼前的小內侍,疑惑道:“上頭寫了什麼?”
小福子清清嗓子,又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