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員,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咱們後宮裡可不就還有一位榮修儀妹妹嘛,同樣是撻瑪國的公主,必定知道些內情,何必再遣人去撻瑪國問了呢?”
君言說到這裡,抬起頭對上小皇后的眼睛,本來信心滿滿地君言突然被小皇后的動作愣了神。
只見她的笑容帶著調侃,全無從前天真爛漫的樣子,眼中的精光顯然是滿滿心機的女子才會有的。
君言握著帕子的手一緊,下意識地用餘光像榮修儀看去。
不好,這小皇后似乎有些不對勁。
大殿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小皇后一直沒有接話,只是目光在君言同婉淑媛之間來回打轉。
婉淑媛藏不住話,思忖片刻連忙開口為自己開脫:“娘娘明鑑,榮修儀的確出生撻瑪國沒錯,可她也不過是個庶出,哪裡知道什麼秘辛。再者言,後宮皆知臣妾與榮修儀不和,她若是故意陷害,也不是沒有可能。”
榮修儀說不了話,只能用寫的,可大殿之上沒有筆墨,榮修儀著急著起身,被小皇后一個眼神制止:“本宮讓你站起來了嗎?榮修儀?”
榮修儀咬著唇邊,垂下眼瞼,落回位置。
小皇后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拾級而下走到君言身邊,靜止了很久才啟唇道:“元昭儀起來吧,雖說是夏日,可耐不住地上陰涼。若是凍到了皇上心尖兒上的人,本宮還不知如何交代呢。”
“臣妾……”“本宮讓你起來聽不懂嘛?”
小皇后突然換上厲色,小孩子發威,看著好笑,但君言現在哪有這些心思。
她懊惱地閉了閉眼睛,認命地站起身來。
小皇后的笑聲再次傳來,無視了身後使勁扯著自己衣袖的寶姑姑:“婉淑媛所言也不無道理,這事兒還是先壓一壓,容本宮仔細想想,日後再審吧。”
話音剛落,婉淑媛就朗聲道:“臣妾謝皇后娘娘明鑑。”
她也悠悠站起身來,恰好站在君言身側,目光轉過君言,留下一個炫耀的微笑。
君言手裡緊緊攥著帕子,一言不發。
一場審會不歡而散,君言拉著緩竹剛要走出棠梨宮,就聽身後傳來婉淑媛得意的聲音:“臣妾恭送元昭儀娘娘。”
君言冷哼一聲,不接她的話,繼續往前走,甚至覺得沒臉見榮修儀。
她想起緩竹的提醒,這會兒子才回過神來,暗自後悔。
這小皇后怎麼忽然轉了性子,她越想越生氣,將手裡的帕子往緩竹懷裡一塞,提起裙襬直接上了肩輿:“還不起輿?都愣在這裡作甚?”
被一個小孩子擺了一道,任誰都不會高興,這計劃萬無一失。
可差就差在小皇后的態度,她是直接提審的高位,她不鬆口,就算證據再確鑿,就算流言再紛飛也沒有用,婉淑媛照樣能活地如魚得水。
看來這事兒得從長計議,並不是那麼簡單了。
原以為婉淑媛離了皇貴妃,就是個折了翅膀的,翻不出什麼浪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攀上了小皇后。
君言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她氣憤地使勁敲擊著肩輿,抬輿的四個小內侍一愣,立即停下了腳步,緩竹硬著頭皮輕聲問道:“娘娘,您是要下輿?”
君言猛地往後一仰,靠在肩輿的椅背上,努力壓抑著心底的煩躁:“繼續走。”
“喏。”緩竹點點頭,轉眸於領頭的兩個小內侍:“娘娘說接著走。”
小內侍們重新邁開腳步,誰都能看出來如今昭儀娘娘火氣正盛,肩輿抬得四平八穩,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犯錯,唯恐當了出頭鳥,惹了君言不高興。
君言閉著眼睛,只覺得頭痛欲裂,這事兒做的不漂亮,或許從一開始,就只是她和榮修儀的一頭熱。
以為婉淑媛沒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