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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福身給太后和賢妃行禮,後頭的妃嬪又對著宜妃一番禮節。
身旁的宋美人手肘輕碰了碰君言,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宜妃娘娘生得溫婉,可私底下愛極了金銀,若不是得了太后娘娘斥責,每日裡都會帶了金玉滿頭的,如今這般打扮已是收斂許多了。”
君言頗為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宋妹妹慎言。”
宋美人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跟著眾人落了座。
“太后娘娘恕罪,方才宮裡有些事兒耽擱了,才來晚了些,方才在門外就聽趙妹妹像是在說什麼,可是有什麼趣事?”
趙婕妤神色得意,剛想開口卻被賢妃一個眼色制止,張了張嘴才幹巴巴的說了句:“也沒什麼大事兒,方才不過是問候了敬妹妹幾句,敬妹妹剛得聖寵,可是嬌貴得很呢。”
宜妃轉頭看向君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勾人的眼眸動了動:“敬妹妹入宮也有一年多了吧?”
君言聽不出她話裡深意,只應了聲。
宜妃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眼眸裡的東西太多,君言總覺得有些不踏實,還未等她細想,又聽外頭太監高聲:“皇上駕到——”
這一句,幾乎是同時的,除了上位的太后娘娘鎮定自若外,底下的妃嬪個個兒都拉了拉衣裙,連賢妃都撫了撫鬢間細發。
“兒臣給母后請安。”辰統帝大步入內,衝著太后作禮。
太后與皇上母子情誼深厚早已不是秘密,她從上座上起了身,親自扶起皇帝:“皇兒快坐,你也有好些日子沒來哀家這兒了,今兒怎麼得了空?”
辰統帝順著太后坐了下來:“今兒前朝事兒不多,就來瞧瞧母后。”說著又掃了一圈下去,見自個兒的嬪妃跪了一地:“都起來吧。”
一時間壽康宮裡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女子嬌嬌柔柔的應聲。
“母后近來身子可有好些?”
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哀家好著呢,你新封的顧丫頭日日都來替哀家按揉穴道,前幾日頭疼也好了許多。”
辰統帝俊眉一挑:“敬貴人?”他將目光投向了下座的君言:“朕倒還不知,敬貴人還有這一手。如此,你便遷居啟祥宮,也離太后近些。”
君言起身謝了恩,就聽一旁的宋美人忽的蹦了出來:“皇上,嬪妾也想去。嬪妾在柔福宮與顧姐姐作伴慣了,離不了顧姐姐的!”
辰統帝看都不看她一眼,笑罵:“怕不是離不開敬貴人,是離不開敬貴人的點心吧。”說著一旁的太后也忍不住笑了。
“顧丫頭也是個手藝好的,哀家嚐了也覺著比宮裡些個御廚來的精緻。”太后娘娘鳳目一眯,又道:“不如就給她個恩典,賞個小廚房吧。”
頓了頓:“這樣宋美人貪吃,也不用日日借了御膳房了。”
底下的賢妃也接了話:“正是呢,御膳房的管事都鬧了意見了。宋妹妹三不五時的就要借用廚房的,叫御膳房如何做事。”
這話說的犀利,但也不無道理,皇上並未吭聲。
倒是太后接了茬:“總是借,也的確壞了規矩,正巧皇上提及遷宮,就一道給了啟祥宮的小廚房一用吧。”
此話一出,趙婕妤面色變了變:“太后娘娘仁厚,只是歷來只有一宮主位才可使用小廚房的,若是日後啟祥宮住進了新主子……”
“就這樣吧,朕看著也妥當,敬貴人就暫居啟祥宮主位,趙婕妤是連朕的旨意都要過問嘛?”皇上在一旁涼涼的開了口:“宋美人也一同搬去吧。此事還需勞煩賢妃多加安排。”
賢妃起了身子領了旨,趙婕妤這邊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連聲說不敢,那宋美人笑彎了眼眸蹦蹦跳跳的謝了恩。
“這宮裡也許就沒有宋美人這般心性的了。”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