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世家的姑娘怎麼可能如此天真,這事情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君言輕蹙著眉尖,手裡的帕子一絞再絞,卻依舊想不出一個頭緒。
自從有孕,自己的腦子就越來越遲鈍了,君言洩了氣,重新靠回椅背上,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罷了罷了,管那皇后做什麼,就算動起手來,先殃及的也是威脅後位的賢妃,哪裡是自己這種小角色。
君言剛閉上眼,突然感覺肚子裡一動,她猛地睜開眼睛,帶著驚喜地看向自己的肚子,這……這是寶寶踢自己了?
五個月的孩子已經會胎動了,太醫早先也囑咐過這是正常現象,如今胎兒穩固,不必大驚小怪,反而是好事。
君言現下將什麼都拋開了,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撫摸了上去:“寶貝?再動動?”
她輕聲喚了句,卻沒有得到迴音,君言剛想再開口,就聽一旁的雲遲道:“小主,啟祥宮到了。”
“落輿。”君言將手伸出了肩輿,理所當然地等著雲遲的攙扶,她現在的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哪裡注意這些細節。
君言下意識地搭住了手,從肩輿裡走了出來,抬眸看去,卻見扶著自己的不是雲遲,而是辰統帝齊縉。
君言愣了一下,才道:“怎的是皇上,嬪妾給皇上請……”
“免了免了,朕早就說了你懷孕辛苦,這些俗禮都免了去,朕方才來啟祥宮,見你不在裡頭,緩竹說你去了榮修儀那兒,她可有為難於你?”齊縉擺擺手拉著君言走進啟祥宮,君言搖搖頭:“榮修儀娘娘和善,哪裡會為難於嬪妾,就與嬪妾說了幾句閒話罷了,倒是皇上,怎的這個時候來了?”
“怎麼?朕還來不得了?”齊縉挑了挑眉毛,熟門熟路地尋了太師椅坐下,將君言圈入懷中,從後面抱了個滿懷,頭埋進君言頸間:“懷孕的婦人難不成都有這一股子奶香嘛?甚是好聞。”
君言好笑地看著他:“皇上整天就說些不正經的事兒。”
她眸子轉了轉,故意開口道:“嬪妾今日去見了皇后娘娘,當真驚喜呢。”
說起皇后,辰統帝的面色就明顯沉了下來:“提她作甚,若不是郭宰相權傾朝野,也不必娶了她回來膈應,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毛丫頭,朕若真下了手,豈不禽獸。”
君言撲哧一笑:“皇上說笑呢,前朝不就有十二歲嫁給皇帝的錢皇后,如今皇后娘娘已至豆蔻,論起來還比錢皇后大上一歲呢。”
齊縉剛想說話,見君言一臉揶揄,當下就明白了過來:“在這兒等著朕呢?朕還當你是真吃了醋,原來不過是想玩笑朕,如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君言絲毫不害怕,又是一笑:“皇上饒命。”
齊縉的手摸上君言的肚子:“兒子你可給朕聽好了,千萬別學了你母妃這樣,不然朕不收拾了你去。”
君言剛想開口反駁,卻忽地覺得又是一痛,一旁的齊縉最先反應,尷尬地收回手,有些震驚地說道:“這……這是……”
“皇上這是咱們的孩子在同皇上互動呢。”早先就感受過胎動的君言笑彎了眼眸,拉起齊縉的手再次摸了上去:“寶寶乖,再給你父皇踢一個。”
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君言的話,裡頭的小皇嗣又動了動,這回齊縉淡定多了,面上笑意卻越來越深:“是個聽話的。”
這邊啟祥宮裡頭一片溫馨,一家三口過得其樂融融,其餘東西六宮的妃嬪卻無不心懷鬼胎,盤算著今日皇后的舉動,再想想君言越來越大的肚子。
若是生個公主下來也就罷了,可要是是個皇子……
這可是佔了長子的名分,那這顧嬪的身份不就水漲船高了?
母憑子貴,顧嬪到底是多好命,居然能把孩子保到了五個月,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