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可否……”
“嶽妹妹這話什麼意思?”君言柳眉一挑,“妹妹與本主說說,是哪些人背後亂嚼這些舌根子,主子也是她們能議論的嘛?難道宮裡還有不好想與的姐妹不成?”
君言頓了頓,復啟唇:“再者言,入了宮,那咱們人人便都是姐妹了,妹妹這話說得,像是不把別人當姐妹了一樣。”
嶽娘子到底是沒什麼經驗,被君言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許久才發出聲音:“嬪妾……嬪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嶽妹妹是個什麼意思?”君言斂去了笑意,問得犀利。
“嬪妾……嬪妾……只是想與姐姐多多親近……並沒有冒犯別宮娘娘的意思,姐姐贖罪。”嶽娘子從位子上起來,跪在地上請罪,也算是個反應快的,怪不得上一世能被齊縉看上。
君言淺淺一笑,素手敲了敲案几:“咱們六宮姐妹向來親厚,妹妹這是做什麼,姐姐不過是提點幾句罷了,妹妹動不動就跪了的,倒像是姐姐過於嚴厲了。”
“是嬪妾失言了……”嶽娘子依舊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君言有些不耐了,懷孕的女子本就脾氣急躁些:“本主讓你起來,聽不懂嘛?”
嶽娘子渾身一凜,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子,站在下面不敢抬頭,說來奇怪,君言不過是個顧嬪,嶽娘子卻好像面對賢妃一樣害怕。
君言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坐下吧,本主無意與你置氣,只是嶽妹妹也是被皇上和太后娘娘選中,破例入宮的姐妹,這為人處世怎的還這麼毛毛躁躁的,難不成是因為在儲秀宮裡頭規矩還沒學全的關係?”
嶽娘子在儲秀宮裡頭不過半月,就被晉為娘子,入了後宮,並未完成教習,如今君言這話說來也並沒有錯,但嶽娘子聽來,就好像話裡有別的意思一樣:“嬪妾……沒有……”
“沒有?難不成本主方才錯怪了你去?”君言實在不想同岳氏多費口舌,之前岳氏一路順風順水,當自己真的見到時,已經是個被後宮磨礪過的了,並沒有現在這麼蠢笨。
不過倒是個機會,君言暗自笑了笑,再啟唇道:“嶽妹妹規矩沒學全也怪不得妹妹去,正巧內務府撥了個嬤嬤來照看啟祥宮事宜,如今啟祥宮也就宋妹妹同本主住著,沒甚大事兒,就借與妹妹學學規矩吧。”
君言只是嬪位,按道理是不能責罰低位妃嬪的,更沒有權利禁足讓她們學規矩,但君言卻繞了個彎子,一切說的冠冕堂皇。嶽娘子一時想不出什麼辯駁,咬著唇不出聲,君言自然趁勝追擊:“慈嬤嬤,你就同嶽妹妹回去吧。”
“喏。”那嬤嬤一看就一臉兇相,板著臉,髮髻梳得一絲不苟,自她入啟祥宮君言就被處處掣肘,這要提醒,那要告誡。如今剛好藉著由頭送給嶽娘子,也好膈應膈應她。
君言的算盤打得響,可苦了嶽娘子。
本不過是想來套套近乎,若是可以,還想搬進啟祥宮來住,畢竟一個月裡,皇帝來啟祥宮的次數最多,最穩定,離得近些,也多了見面的機會不是?
可君言哪裡會讓她如意,早就知道她心裡想的無非是這些,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就直接擋了回去,甚至還附送了一個兇狠的老嬤嬤。
嶽娘子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她委委屈屈地起身謝了恩。卻依舊磨蹭著不肯走,君言眉尖又是一挑,還不死心?難不成真以為可以隨隨便便偶遇皇上不成?
君言假意靠回貴妃椅上,閉上了雙眼:“嶽妹妹還有什麼事兒嗎?本主乏了,若是無事,妹妹就先回去吧。”
岳氏哪裡甘心,急急地開口:“嬪妾在家時與母親學過幾招推拿按摩,姐姐若是乏了,嬪妾可替姐姐按按,疏通疏通。”
反正怎麼的就是不肯走,君言三兩撥千斤:“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