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說令公子磕著了腦袋,有點腦出血,不過他已經打了止血針,只要令郎按時服用他的西藥片,十天後就能甦醒。”
王亶望立刻喜形於色,他立刻讓丫環細心照料王寶寶,自己將歐陽四海與湯姆神父迎入客廳,讓下人奉上了香茗,很客氣地說:“小兒能轉危為安多虧了方少夫人你來的及時,本府就在這裡謝過了。”
“巡撫大人太客氣了,”歐陽四海苦笑:“這件事我們之家也有些責任,畢竟苗翠花也算是四條街的人,方德這麼做也是盡力補過罷了。”
王亶望故作不解:“少夫人你說這話本府就不解了,苗翠花是在四條街外傷的人,又不是在四條街裡,何須自責?”
歐陽四海一時無言以對。
——他總不能對王亶望直說我是來給苗翠花求情的,你就大人有在量放過他這一次吧。
“對了,”王亶望跟著說:“我聽苗顯說苗翠花是你未過門的二夫人,少夫人該不是借醫我之際,來給她求情的!”
他這麼一說,歐陽四海更不好意思開口了。
王亶望的臉上微笑映然:“其實本府也沒有那麼小氣,只要小兒沒事,本府也沒有必要與一個鄉下丫頭過不去,不是麼?”
聽了王亶望的話,歐陽四海更是眉心緊鎖。
——王亶望的話雖然很客氣,但是這話卻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想讓我放過苗翠花,那你就求佛保佑我兒子平安無事吧。
他的話說到這裡他已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當下他從懷裡取出準備好的五千兩銀票,說:“這五千兩銀票算是在下的心意,就請大人收下,替公子延醫診治吧。”
王亶望卻拒絕了她:“少夫人這是什麼意思,給我兒子治傷這點銀子我還拿得出,你的心意我兒子心領了,這五千兩銀子你還是收回去吧,至於苗翠花就交由杭州府公審吧。”
他拒絕了拒絕了歐陽四海的和解。
這一晚歐陽四海回來的很晚,而當她與湯姆神父回來時,苗顯一直在大廳等她:“你們和王亶望談得怎樣了?”
“如果他肯和解就不是王亶望了!”
歐陽四海苦笑。
初一忍不住地說:“我們可以多賠他一些銀子!”
“問題是他根本就不肯收銀子,把我帶去的銀票全給退了。”
苗顯頓時憂心重重:“這麼說我女兒是沒救了!”
“也不是沒救,”歐陽四海回答說:“王亶望說只要他兒子沒事,他就不會介入此案,這件傷人案將由杭州府依律而斷,不過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王亶望執意追究,那苗姑娘有得苦頭吃了。”
“讓她吃些苦頭也好,”苗顯說:“我這個女兒整天只知道惹是生非,是該讓她長些記性的時候,不然將來還不知道她會惹事出什麼事來?”
歐陽四海卻在搖頭:“你們想得太樂觀了。”
苗顯聞聽連忙問她:“少夫人這話該怎麼說?”
“首先是王亶望這個人不是個正人君子,他非但不是正人君子而且是望眥必報,你們想想看,王寶寶是他的獨生子,他有可能放過苗姑娘麼?”歐陽四海繼續說:“他答應相公將此案交由杭州府審理,自己不介入,但是他明著不介入,但是卻難保不會暗中使壞,,譬如說他可以向杭州府施壓,讓杭州府重點判,再譬如說他可是買通衙役,讓他們在動刑的時候下死手往死裡整苗姑娘,總之他要置苗姑娘於死地,那手段可多的是,到時候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
初一這時眉微鎖:“照你這麼說,苗姑娘豈不是死定了?”
“那倒也不一定,”歐陽四海說:“俗話說官府中有句話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只要王寶寶沒事,杭州府就不可能判苗姑娘死刑,最多是讓她吃些皮肉之苦,打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