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姜懷禮和姜好鬧的不歡而散,可不知哪根筋不對,他竟然負荊請罪到紀府,請求姜好去給魏王世子看傷。
且不說男女大防,姜好作為個未出閣的姑娘合適不合適去給魏王世子看鳥,就說他們之間的恩怨,也不該找上姜好才是。
“有毛病!”
姜好忍不住罵了一句。
幾個丫鬟也覺得這位姜大人腦子有泡,可對方好歹是從四品的大官,她們不好嚼舌根,傳出去對自家小姐的聲譽不好,心中附和,但嘴上卻緊緊閉著。
明叔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姜大老爺竟然能豁得出去顏面,此時在大門口,可是好多人瞧著呢!
以此脅迫,真是一點不害怕被人指作小人。
“縣主,大公子勸不住,又因為是紀府的姻親,老奴也不想讓夫人為難,可這樣鬧著始終是傷了兩家顏面,還請縣主定奪。”
明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敢把瘟神請進府讓姜好為難,又好言勸不走這瘟神。
“就他一個人來的?”
明叔點頭。
來時可能也是怕丟人,到了之後又怕受不住,所以姜府的馬車把他送來後,車伕就立即趕走了。
姜好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便對明叔道:“既然替魏王世子求醫求到我這兒,我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你去把姜大老爺請進府,順便和他談談診金。”
不管姜懷禮是為了兒子姜成,還是想向魏王繼續投誠,妄想以這種形式逼迫自己給謝俊辰治傷,想把寧王那樣筋脈接上,那他的算盤就打錯了。
所有人聞言皆是一愣:縣主,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啊!
明叔詫異的看著她,囁嚅著嘴唇,沉默了片刻才道:“是,老奴立即去辦。”
姜好見到姜懷禮時,姜懷禮已經卸下了荊條穿好衣服了。
花廳裡,姜氏臉色甚是難看的盯著自己這個堂兄,恨不得上前兩口咬死他。
她上輩子是做了孽,才投生在姜家,最後連累兒女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好兒......”
“娘,沒事,別擔心。”
姜好先是安撫好姜氏,才看向面色尷尬且紅著臉的姜懷禮:“姜大人,你我之間就不用說什麼拐彎抹角的乖面子話了。恕我直言,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來求我,我只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就是明叔和你講的,我的診金很貴;第二,即便我收了診金,也未必能把人治好。”
收了診金也治不好?
那擺明了不是明搶?
姜懷禮聞言就坐不住了:“那怎麼行?”
“誰告訴你,大夫收了診金就一定能把病人的病治好?若真這樣,天底下還有病人,還有大夫?”
姜懷禮可不聽姜好這些充滿哲理的話,豁然起身:“本官不管,你收高價診金,本官願意想盡辦法湊到銀子。但是,人,你必須治好。寧王的手筋腳筋你都能治好,不過是.....”
碎了蛋而已!
最後幾個字,姜懷禮老臉一紅,說不出口。
姜好卻不管他最後幾個字是什麼,她淺笑道:“姜大人,現在是你在求我出診,所以,你沒有說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