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樂進舔了一些米粥,在樂進道謝聲中,笑問道:“你既然決定投了我,那我就不能苛待你。你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說。”
樂進端著粥碗,憨厚的一笑,“卑職想跟卑職手底下的那幫子兄弟在一起。”
此話一出,楊丘臉色一變,捧著粥碗再也沒說一句話。
其他喝粥的人神色各異。
又不少人小心翼翼的看著魚禾。
樂進聲稱要跟手底下的一幫子兄弟在一起,聽著是情真意切,實際上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他是在告訴魚禾,他不願意交兵權。
樂進崇拜楊丘歸崇拜楊丘,不代表他要跟楊丘做出一樣的選擇。
兵權這東西,沒握在手裡的時候,誰都想要。
握在手裡的時候,誰也不願意撒手。
眾人小心翼翼的看著魚禾,想看魚禾會有什麼反應。
他們看了半天,發現魚禾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臉上的笑意不減,也沒有流露出遲疑和怒色。
“我還以為樂大王有什麼條件呢。鬧了半天,是想一直跟手底下的兄弟們待在一起。此事我準了。”
魚禾哈哈一笑,大方的讓樂進保留了自己的兵權。
樂進遲疑了一下,沒料到魚禾如此好說話。
魚禾拍著樂進的肩頭,笑著道:“不過有些醜話,我可得說在前頭。樂大王帶著一眾兄弟可以,但我要調兵遣將的時候,樂大王可不能託我後腿。”
魚禾用商量的口吻跟樂進說話。
樂進保留了兵權,又見魚禾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說話,給足了他面子,他自然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哈哈哈,喝粥喝粥,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
魚禾跟樂進談完了條件,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一個勁的招呼著所有人喝粥。
一罐子米粥不夠,魚禾中途又派人添了三四次。
等到眾人吃飽了,各自從魚禾手裡領到了差事,才三三兩兩的離開。
出了縣衙正堂。
楊丘揪著鬍鬚,一個勁的吸冷氣。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似的。
田猛被楊丘吸冷氣的聲音嚇的夠嗆,小心翼翼的湊到楊丘身邊問道:“縣尉,您這是怎麼了?”
楊丘揪著鬍鬚,一臉凝重的道:“我小看咱們這位新主公了。”
田猛狐疑的往身後的縣衙正堂瞅了一眼,“咱們這位新主公似乎沒那麼難相處。您為何會這麼說?”
楊丘眯著眼道:“咱們這位主公剛才說的話,你全聽見了?”
田猛點著頭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咱們這位主公,似乎沒有從咱們手裡奪兵權的意思。為何您到了兵營以後就把兄弟們全交給了他。”
楊丘意味深長的看了田猛一眼,“咱們這位主公,不是不想從咱們手裡奪兵權,而是想看看我們有沒有眼力見,會不會主動交出兵權。”
田猛愕然的看著楊丘,他沒料到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
楊丘嘿嘿笑了兩聲,“你且看著吧。樂進那廝不識好歹,不願意交出兵權。咱們這位主公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田猛愣愣的道:“咱們這位主公剛才在正堂內對樂進挺和善的啊?”
楊丘感慨道:“正是因為和善,我才會覺得膽寒。晾在明處的刀子不可怕,躲在暗處的箭矢才可怕。”
“……”
晌午的時候。
楊丘的話就應驗了。
魚禾在安頓好了烏句山的老弱婦孺以後,就劍指牧靡山。
魚禾不願意繼續拖下去,所以想一戰蕩平牧靡山。
晌午吃飯的時候,魚禾將楊丘、樂進、劉俊,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