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必須的。
不管有沒有效果,喊一嗓子再說。
萬一對付有心投降呢?
你招降也不招降,條件也不談,對方主動投了,那多沒面子。
不過,這一次馮異和馬援派人去招降,註定不會有結果。
因為魚禾在這方面不喜歡講虛的,他不會給張昂高官厚祿,也不會給函谷關內那些兵馬太優厚的待遇。
魚禾只對逢安和朱鮪有興趣。
但這兩個人一個對樊崇忠心耿耿,一個對王匡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被他招攬。
所以,派出去的使者不會有太多誠意。
使者在函谷關內待了一天,才返回了城外的大營。
見了魚禾、馮異、馬援,就立馬將他招降的經過複述了一邊。
大致跟魚禾猜想的一樣。
唯一的出入就在於,使者在函谷關內的當晚,有赤眉的校尉偷偷找到了使者,言稱他們願意投誠,但魚禾必須給他們高官厚祿。
一開口就是侯爵。
就像是侯爵不值錢似的。
他們將魚禾手裡的侯爵,當成了劉玄手裡的那種侯爵。
問題是魚禾手裡的侯爵,那是真侯爵。
劉玄手裡的侯爵,有名無實。
而且,魚禾給張昂幾人的招降條件都是伯,怎麼可能給他們一個侯?
“陛下以為,此事當如何決斷?”
馬援盯著魚禾問。
馬援有點動心。
一個侯爵,若是能讓對方配合他們輕而易舉拿下函谷關,還是值得的。
馮異搖著頭,有不同意見,“臣不贊成招降他們。”
馬援看向馮異,一臉不解。
魚禾也盯著馮異,想聽聽馮異為何不贊成招降這些人。
馮異直言道:“他們口起太大,一點兒也沒有投誠的誠意。臣猜測他們可能是在給我們設謀。”
馬援愣了一下,陷入到了沉思。
魚禾緩緩點頭,“你說的不無道理。”
能大半夜找上他派遣出去的使臣的,明顯是個雞賊的人。
一個雞賊的人,即便是不瞭解他的性情,多多少少也會了解他北征期間的所作所為。
河南郡郡丞舉郡而投,他也沒給爵位,只給了一個太守之位。
此事足以證明,他手底下的爵位絕不輕許。
對方真要是聰明人,絕對不可能問他要侯爵。
當然了,也不排除對方是狂妄之徒,即便是知道真相,也想趁機博一把。
但使臣作為他的代表,入城以後,肯定有人時時刻刻在暗中盯著。
對方跟使臣暗中接觸,張昂、逢安等人卻沒有做什麼,明顯不正常。
張昂和逢安等人有可能是在將計就計。
也有可能是在設計。
馬援略微思量了一下,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他沉聲道:“那就只剩下強攻了!”
魚禾遲疑了一下,“逢安、朱鮪二人,能活捉就活捉,活捉不了,也不要勉強。”
逢安和朱鮪是人才,有招攬的希望,魚禾就不願意錯過。
如今他手底下缺少的官員太多了,任何一個人才他都不願意錯過。
馬援和馮異知道魚禾對逢安和朱鮪有些看重,所以一頭。
“臣會跟手下將士們交代一聲的。”
魚禾提醒道:“千萬不要為了活捉他們二人,讓將士們拿命去填。”
魚禾可不是曹操,為了生擒趙雲,讓麾下的將士們拿命去填。
結果人沒抓到,反而成就了趙雲的威名。
欣賞一個人歸欣賞一個人。
但不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