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能再苟十年八載。
“我恨不得到常安城去,將他們全宰了!”
馮英破口大罵。
魚禾失笑道:“這恐怕輪不到我們。”
魚禾就算是現在發兵北上,也不一定能夠趕上殺王尋、王邑等人。
說完這話,魚禾又道:“你也別動氣了,大新敗亡已經註定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為重整河山做準備。”
馮英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他實在是拿王尋和王邑兩個蠢貨無語。
王尋和王邑兩個人廢物也就算了。
廢物還容不下賢才,那就過分了。
若是此次征討涼州的統兵大將是嚴尤,那涼州的戰事絕對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消消氣,馬況一會兒就到,我們得注意儀態。”
魚禾提醒了馮英一番。
魚禾今日之所以召馮英入宮,可不是為了跟馮英商量涼州戰況,而是為了迎馬況。
馬況能被王莽任命為河南大尹,其理政才能絕對是拔尖的。
再加上馬況的東西們在魚禾治下充任要職,馬況入江南,不容輕視。
但歷來重視人才的魚禾,這一次卻沒有親自去迎馬況。
因為馬況並不是魚禾招攬來了,也不是主動跑來投靠魚禾的,而是魚禾用調令調遣過來的。
既然是調遣過來的,那魚禾就不能去迎。
不僅不能去迎,還得端起架子,等著馬況來拜見。
“河南大尹馬況求見……”
正當魚禾和馮英議論馬況的時候,大殿門口的侍衛高呼了一聲。
魚禾和馮英對視了一眼,正襟危坐。
馮英對門外喊了一聲,“主公有令,宣!”
門外的侍衛當即大喊,“宣河南大尹馮況上殿!”
沒過多久。
馬況頭頂著珠冠,著官服,入了議政大殿。
到了殿中,躬身施禮。
“臣河南大尹馬況,見過周王殿下……”
魚禾打量起了馬況。
馬況的面容很馬援有些相似,但比馬援清瘦,身上有濃濃的官吏氣息。
“不必多禮……”
魚禾擺手,讓馬況起身。
馬況收回手,仰起頭,一臉無語的看著魚禾。
魚禾故作驚訝的道:“馬大尹怎麼這副神情,難道是沿途的驛站招待不周,讓馬大尹受了委屈?”
馬況瞥了魚禾一眼,不想說話。
他為何這副神情,魚禾能不知道?
魚禾招攬他不成,居然用勢壓他。
這種做派真的讓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