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恨我阿耶不死?
他們要去的地方可是冀州,一個夾在青州賊、赤眉、朝廷兵馬等多方勢力中間的地方。
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引起多方圍攻。
“還有沒有其他人選?”
魚禾不鹹不淡的詢問。
馮英和楊音對視了一眼,馮英狐疑的道:“主公是覺得徐宣不妥,還是岑彭不妥?”
魚禾白了馮英一眼,沒言語。
馮英瞬間明白,都不妥。
馮英遲疑著道:“臣觀銚期奏上來的文書,書中稱那岑彭武藝不俗,又精通兵法謀略,絲毫不輸給銚期。
主公為何會覺得岑彭不妥?”
魚禾瞥了馮英一眼,沒好氣的道:“岑彭是武藝不俗,又精通兵法謀略,但那廝就是一頭倔驢,他認定的事情很難轉變。
讓他去冀州幫我阿耶,到時候是我阿耶聽他的,還是他聽我阿耶的?”
馮英沉吟著點了點頭,沒有再替岑彭說話。
魚禾的話聽著像是在嫌棄岑彭,但馮英仔細品了品,發現魚禾很欣賞岑彭,甚至有重用的打算。
魚禾清楚的瞭解岑彭的一切,這說明魚禾一直盯著岑彭。
以魚禾的身份地位,他盯著一個人,那就說明他看重這個人。
魚禾對岑彭的評價是‘倔驢’、‘認定的事情很難轉變’,那就說明在魚禾心裡,岑彭主見極強,不可能成為別人的副手,只能獨掌一軍。
再想想魚禾相繼籌建的四方山軍、五嶽山軍,如今只有泰山軍空缺。
也就是說魚禾很有可能會讓岑彭做泰山軍的將軍。
泰山二字,意義非凡。
馮英一時間想了很多,他確認了魚禾不是討厭岑彭,所以沒選岑彭以後,心裡放心了不少。
若是魚禾討厭岑彭,他又舉薦了岑彭,那肯定得穿小鞋。
魚禾並沒有在意馮英的心思,他在向馮英解釋了為何不選岑彭以後,看著躍躍欲試的楊音,又道:“徐宣比起你和謝祿還差了點。我希望他能跟著諸葛稚多磨礪磨礪再說。”
魚禾不好當著楊音的面說徐宣心不正,需要跟著諸葛稚這個剛正不阿的人正一正心,所以就藉口說徐宣不如他和謝祿。
楊音聽到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開始思量起了其他人選。
只是思量了許久,也沒有思量出合適的人。
畢竟,魚禾手底下能用的人有數,而且各有其職,能騰出手去冀州的少之又少。
馮英思慮了許久,看向魚禾道:“主公覺得馬況如何?”
“馬況?”
魚禾一臉意外。
這個人選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馬況的才能毋庸置疑,但馬況是一個有堅持的人,他的堅持就是忠誠。
他的忠誠給了王莽,在王莽沒死之前,魚禾收服不了他的心。
派遣他去冀州,幫助魚豐理政,倒是沒有問題。
但魚豐一旦掌控了冀州,王莽又沒有滅亡,王莽要是下令給馬況,讓馬況率領冀州上下歸順朝廷的話,馬況不會有任何猶豫。
如此一來,魚豐在冀州所作的一切就付之東流了。
甚至魚豐還會落在王莽手裡,成為王莽要挾魚禾的把柄。
所以馬況不合適。
非常不合適。
魚禾一臉無語的看向馮英。
馮英愣了一下,略微思量了一下,意識到了自己推舉馬況去幫魚豐,有些不妥,當即一臉尷尬的看向魚禾。
楊音目光在魚禾和馮英身上打量了一圈。
見魚禾無聲的否決了馮英的提議,自己心裡又沒有合適的人選,便道:“臣心裡沒有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