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搞不定兩萬兵馬?
還是兩萬新卒?!
“我才不會幫你做事!”
馬員毫不猶豫的開口喊道。
魚禾沒有搭理馬員,反而盯著馬餘笑而不語。
馬餘給了魚禾一個歉意的眼神,回頭瞪向馬員,“主公待我們兄弟寬厚,你就真以為你有資格蹬鼻子上臉了?!
因你之過,我需要拖著病軀,開三十頃荒田,勞作三載。
若是你在犯錯,我這副病軀還扛得住?
到時候恐怕要將幼弟牽連到其中。
說不定幼弟征討南越、哀牢兩國的功績,都得用來洗刷你的罪過。
你身為兄長,讓幼弟幫你洗刷罪過,為幼弟招禍,你也不害臊?”
馬員聽完馬餘一席話,老臉一紅。
馬餘拿自己說事,馬員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在他眼裡,當兄長的就得照顧弟弟,幫弟弟背鍋,那也是應該的。
但是馬餘拿馬援說事,馬員有點扛不住。
他一個當哥哥的,應該照顧弟弟,應該幫弟弟背鍋。
讓弟弟照顧他,給他背鍋,那他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馬援征討南越和哀牢也不容易,雖說在戰陣上沒有受傷,但是在行軍的路上,沒少被蛇蟲鼠蟻招呼,為此還病了好幾次。
若是因為他的過錯,讓馬援征討南越和哀牢的功勞付之東流。
那他會羞愧至死。
馬員也聽出了自己的兄長和魚禾在一唱一和的算計自己,他撇著嘴道:“大不了我以後不出門,不惹事……”
馬餘瞪了馬員一眼,“不惹事是好使,但是你不出門,你讓那些拖家帶口跟著你的兄弟喝風飲露?
我和幼弟享受榮華富貴,你卻過著苦日子。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馬氏兄弟中出了一個廢物。
一些喜歡在人名聲上做文章的人,說不定還會傳出我和幼弟唯利是圖,不願意跟你共富貴呢。
你讓我和幼弟以後怎麼做人?”
馬員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這人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什麼權力、錢財。
唯獨在乎自己兄弟和馬氏的名聲。
若是因為他的錯,弄的馬氏名聲受損,兄弟名聲受損,他會過意不去的。
馬餘繼續道:“你雖說跟主公有些不快,但錯在你,而不在主公。主公沒有計較此事,只是小懲了一番你,足可見主公是個心胸大度的人。”
馬員撇撇嘴,小聲嘀咕道:“讓我們幫他去開墾難種的水田,還要開三十頃,種三載,跟服徭役有何區別?
他那裡大度了?”
馬餘瞪起眼,喝道:“你的心胸怎會變得如此狹窄?!你只看到了主公讓你去開墾荒田,你卻沒看到主公每一旬都要耗費不少錢財,為你和你手下的那些兄弟,以及他們的家眷提供膳食。
兩天必吃一次肉,兩月必添六尺布。
你手下的兄弟幹活雖然辛苦,但他們和他們的家眷卻過的衣食無憂。
所以,你在抱怨主公的同時,他們卻對主公沒有半分抱怨。甚至心裡還感激主公能收留他們,只是礙於你的顏面,不能命言。”
馬員一臉驚愕,這些他其實都不知道。
因為他到了交趾,就被馬餘關了禁閉,至今還在禁足期,他吃的也是馬餘給他開的小灶,所以不怎麼了解手底下人的生活。
如今聽馬餘說,魚禾如此厚待他手底下那些兄弟,馬員覺得不可思議。
馬餘見馬員驚的說不出話,又冷哼一聲道:“讓你開三十頃荒田,你就受不了。主公若是允許我開三十頃荒田,我會高興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