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要是不願意待在交趾。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待在交趾就跟受刑一樣。
衣食住行都不習慣。
陰麗華暗暗白了魚禾一眼,溫聲細語的對魚蒙道:“魚統領,主公是覺得馬餘是個人才,有意重用,所以才讓你過去看著,免得被人拐走了。”
陰麗華不明白,魚禾什麼時候也學壞了,居然學人藏著掖著說話。
魚蒙愣了一下,認真的道:“我們在交趾有近十萬兵馬,又有馬餘、楊音、謝祿……”
魚蒙話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想起了楊音和謝祿在交趾的所作所為,再結合魚禾的話分析。
魚禾要防著的人,就是楊音和謝祿這兩個傢伙。
陰麗華毫不猶豫的笑道:“主公就是怕馬餘被楊音和謝祿拐走了,所以讓你去盯著馬餘。”
魚蒙哭笑不得。
魚父撇撇嘴,一臉不屑,但卻沒有言語。
他自己沒什麼大才能,魚氏的族人也沒什麼大才能,幫不上魚禾。
魚禾費盡心思去盯著一個病秧子,他覺得有些不齒,但卻不好說什麼。
因為是他們魚氏無人,魚禾才會去盯著一個病秧子。
魚禾一臉尷尬,跟下屬搶人這種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陰麗華大大咧咧的將此事說出來,味道立馬就變了。
魚蒙起身拱手道:“屬下明白了,屬下歇息兩日,馬上啟程。”
魚禾點點頭,又問起了一些交趾局勢的細節。
魚蒙對待如流。
魚父和陰麗華沒有插話,在側耳傾聽。
聽到楊音和謝祿鼓動人家蠻夷刨了自家祖墳,私吞了裡面的金銀,還問人家蠻夷要制廟塑像的錢財的時候,魚禾三人嘴角直抽抽。
楊音和謝祿真是缺德到家了,蠻夷們碰上他們,也算是蠻夷倒黴。
魚禾估摸著,讓楊音和謝祿在交趾郡再多帶年,交趾顧及就剩下三兩支蠻夷了。
這其中,除了佔氏擁有一定自主權外,剩下的一兩支八成還是他們的傀儡。
“你回去告訴楊音和謝祿,讓他們給蠻夷留一點根,不要趕盡殺絕。只要願意改換漢家姓氏,願意將子嗣送到城裡讀書識字的,就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魚禾沉吟著說。
魚父、陰麗華、魚蒙皆一臉詫異。
魚父古怪的道:“你同情那些蠻夷?!”
魚禾瞥了魚父一眼,淡然道:“談不上同情,我只是覺得交州地廣人稀,僅憑我漢人去發展的話,會很緩慢。
若是能借助蠻夷的力量加快交州的發展速度。
那何樂而不為?”
民族大團結有沒有?
必須大團結,哪怕是在兩千年前。
魚父、魚蒙皆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陰麗華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新漢兩朝的人不拿蠻夷當人看。
一些豪強大戶的人,甚至不拿奴僕和不讀書的人當人看。
西南文脈不昌,被那些家學淵源的人鄙夷了好多年。
一直到衣冠南渡的時候才稍有緩解。
如此情況下,漢人對蠻夷一直奉行的都是殺其人、奪其財、奪其田的策略。
魚禾在益州郡跟滇人共治益州郡,魚父和魚猛還能理解成形勢比人強,魚禾為了生存,不得不這麼做。
可是如今交州上下所有事情,魚禾可以一言決斷。
如此情況下,魚禾還要照顧蠻夷。
魚父和魚蒙就覺得魚禾是同情那些蠻夷。
但魚父和魚蒙認為,蠻夷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