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音解釋了一番。
楊音自己也清楚,這種事情一旦上報在魚禾面前,魚禾基本上都會同意,所以他早有心裡準備。
聽到魚禾特地給自己解釋,又很看好海上貿易的前景,他心裡不僅沒怨氣,反而更有鬥志。
楊音正色道:“臣明白,臣會依照主公的吩咐去作。”
王堂也趕忙道:“臣也會依照主公的吩咐去作,定然不會辜負主公的期望。”
魚禾滿意的點點頭,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馮英,笑問道:“你呢?”
馮英乾巴巴一笑,“臣別無所求,臣就是想讓銚期把人給臣還回來。”
魚禾瞥著馮英,心裡嘆了一句。
老滑頭就是老滑頭啊。
明明有所求,卻故意不說,非要讓銚期和馮異交人。
這是要逼他去猜,逼他主動去讓利。
魚禾笑著道:“銚期是武陵尉,馮異是長沙尉,他們調動手底下郡衛,在職責之內啊。”
馮英笑眯眯的道:“話雖如此,可主公從不讓軍中的將校干涉地方上的統治,也不讓地方上的官員干涉軍中的軍情。
武陵衛和長沙衛雖然皆是兵馬,可屬地方統管。
銚期和馮異要替換武陵衛和長沙衛中的將士,怎麼說也得跟臣這個州牧說一聲吧?
可他們什麼也沒說,這就是逾越啊。
臣不能不管不問,任由他們破壞地方上的統治吧?”
魚禾沉吟了一下,笑道:“那我要是說,他們這麼做,是我允許的呢?”
馮英一愣,苦笑著道:“主公要是這麼說,那臣無話可說了。”
開玩笑,魚禾的話在荊州四郡,那就是聖旨。
魚禾將銚期和馮異乾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那馮英還能說啥?
指責魚禾干涉地方政務?!
信不信魚禾將他掛在旗杆上?!
魚禾屈指點了點馮英,“你啊你,就別跟我耍滑頭了。銚期和馮異的舉動,雖然不是我授意的,但此舉有助於我隨後征討揚州。
所以啊,他們的過錯,我願意補償。
你有什麼需求,只管說。
不然,我就不問了。”
馮英錯愕的道:“主公要征討揚州?”
王堂和楊音也一臉錯愕。
此事目前為止只有馬援、銚期、馮異等幾個軍中的將軍知道,馮英等人並不知情。
魚禾點著頭道:“太師公王匡和甄邯在徵平了揚州以後,並沒有在揚州部署多少兵力。甄邯甚至假借征討赤眉為名,在揚州橫徵暴斂,以至於揚州亂作一團。
揚州境內如今有上百股土匪流寇在作亂,卻無人管束。
揚州的百姓正期盼有人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這對我們而言,正是一個機會。”
馮英沉吟著,分析了一下局勢,又思量了一番征討揚州的可行性,道:“確實是一個機會。主公若是能趁機拿下揚州,安撫揚州的百姓,揚州的百姓一定會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主公,主公也能少費不少周章。
臣贊成此事。
銚期和馮異調遣郡衛,若是為此。
那臣什麼要求也沒有。”
王堂和楊音聽到這話,對視了一眼,苦笑了一聲,也準備表態。
但魚禾卻率先開口,“那倒不用,有什麼有利於地方的要求,你儘管提。”
說到此處,魚禾看了眼王堂和楊音,對他們三個人道:“有有利於地方的要求,你們就不要有所顧忌,只管上奏。
我只要確認可行,就一定會答應。
你們不用藉著別人犯錯的時候,才向我提出這些要求。”
王堂和楊音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