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的吏治嗎?
我們前後也向揚州分派了不少糧食,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形?”
陰麗華臉色難看的道:“沒有州牧、太守統管官員,官員們整日裡惶惶不可終日,哪有心思去治理地方?
我們分派到揚州的糧食,經各級衙門分發下去以後。
不是被當地的豪強霸佔了,就是被那些鄉老給私吞了。
一些心存善念的鄉老,還會給百姓留口吃的。
一些心狠的,不僅不給百姓們留吃的,甚至還要問百姓們要糧。
說是你這個新大王問百姓們要的稅賦,百姓們要是不給的話,就得被殺全家。
百姓們不是被逼死,就是被逼的逃進山林,亦或者落草為寇。”
魚禾面色一冷,“職位不大,心倒是夠狠,對自己的鄉親也不留手。小官鉅貪,小吏害人,還真是如此。”
“巴山?!”
魚禾冷喝一聲。
巴山的腦袋就從車簾子裡伸了進來。
“傳令馮英和王堂,調荊州四郡和交州的一半郡衛,押解糧食入揚州。讓他們以百人為基,分別紮在各鄉,將糧食親自發到百姓手裡,看著百姓吃下去。
任何人敢貪墨,亦或者發現貪墨的人。
我許他們先斬後奏。”
魚禾冷冷的下令。
巴山愣了一下,點頭準備應聲。
魚禾又補充了一句,“再告訴他們,禍害鄉里的,就給我殺全家!我倒是要看看,是他們的心硬,還是我的刀子硬!”
巴山點了點頭,沒任何意見,下去找人傳令。
陰麗華和賈復倒是一驚。
陰麗華忍不住道:“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陰麗華倒是不在乎魚禾懲治那些惡人,只是株連全家的話,會殺很多人。
魚禾冷笑道:“亂世當用重典,我不殺人,他們就會去害別人,那我就不得不先宰了他們。”
陰麗華遲疑道:“可是他們的家人也許無罪呢。再說了,那些郡衛皆是兵卒,他們下手可不知輕重。”
魚禾毫不猶豫的道:“但他們會一絲不苟的執行我的命令。我要的就是他們不知輕重,要的就是震懾。
要是我對他們仁慈,他們只會更加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