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讓各蠻夷首領,帶著各夷兵,駐守靈關道,別給賊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公孫義狐疑道:“那我們的人呢?”
公孫述冷哼道:“我們的人自然是入巴郡,奪取巴郡剩餘的幾縣。”
公孫義愕然道:“西南逆賊守在江州縣外的江邊,明顯是盯上了整個巴郡。我們去奪取巴郡剩餘的幾縣,那不是虎口奪食嗎?”
公孫述冷冷的道:“他們既然汙衊我是西南逆賊之首,那我就藉著這個名頭奪下半個巴郡。他們若是跟我做對,那他們傳出的謠言就不攻自破。
他們若是不跟我做對,那我剛好可以順勢將巴郡收入囊中。
等我擊潰的朝廷的兵馬,收攏了巴郡的丁口,我就順勢北上,拿下就都郡和漢中郡。
有了就都郡和漢中郡,我就可以揮兵南下,給西南逆賊一個教訓。
將他們按在我頭上的屈辱全部洗刷乾淨。”
公孫義思量著道:“史熊坐鎮在巴郡,他手底下還有不少人馬,恐怕不好對付。”
公孫述譏諷的道:“史熊就是一個藉著行賄爬上來的廢物而已。他手底下的兵馬是不弱,但他自己根本就不懂兵事。
我征討他,比西南逆賊對付廉丹還容易。”
公孫義愣愣的看著公孫述,“當真如此?”
公孫述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多言。
公孫義點著頭道:“那就好……那就依照述兒的心思辦。”
公孫述既然敢造反,那自然是有些能耐。
史熊確實如同公孫述所言,是藉著行賄爬到益州牧位置上的,他身上雖然有侯位,但並不是他自己憑藉著軍功博來的。
史熊吃喝玩樂是一把好手,搜刮民脂民膏,更是佼佼者。
但打仗,他真的不行。
公孫述有信心能一舉擊潰史熊。
公孫述也有信心能擊潰王尋。
因為王尋那邊的動靜,公孫述即便是沒看過,也猜的七七八八。
廣漢郡郡治梓潼縣。
王尋和王邑佔據了郡衙門,在裡面飲酒作樂。
公孫氏留在常安城的族人不多,僅有那麼個,還有一些僕從。
平日裡主要幫公孫氏在常安城裡走關係,向朝中重臣行賄,幫公孫氏其他人跑官。
王邑僅僅用了一天,就將公孫氏留在常安城的人收拾的乾乾淨淨。
在得知了公孫述反了,並且舉兵好幾萬以後。
王邑大喜,主動請纓趕往益州,跟王尋一起平叛。
一狼一狽到了廣漢郡,湊在一起,自然是大吃大喝,尋歡作樂,並且商量起了壓榨益州各郡百姓的點子。
二人商量了沒多久,就得到了西南逆賊共尊蜀郡逆賊公孫述為首,且稱公孫述為蜀王的訊息。
好傢伙,蜀王啊。
新朝造反的諸多大勢力中,第一個稱王的。
妥妥的出頭鳥。
拿下以後,那可是大功一件。
王邑、王尋將訊息彙報給朝廷的同時,開起了慶祝宴會。
在他們看來,公孫述造反,不僅給他們送了一個枕頭,如今稱王,更是給他們送了一樁大功勞。
有此功勞,他們就算將益州搜刮成白地,王莽也不會拿他們問罪。
至於升官,他們從不考慮。
他們的官爵已經到了頂點,已經沒什麼可升的了。
再升下去,那就得跟王莽的兒子,以及王莽心腹中的心腹國師公劉秀,搶位置。
王莽的兒子和國師公劉秀的位置,可不是他們能搶的,所以求財就好。
王邑此次到益州,帶了三萬多兵馬。
王邑和王尋將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