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不然庶子永遠也不可能有機會繼承家業。
在繼承表裡,庶子不論長幼,全部排在嫡子之後。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匡再受寵愛,也做不了太子。
王莽就算一意孤行要立王匡為太子,十一公,以及朝廷上的其他文武也不會答應。
所以王尋不怕王匡,更不怕跟王匡爭鋒。
廣漢郡郡丞,聽到王尋的話,像是死了爹一樣,哀嚎道:“大司徒,那馮茂和廉丹各徵了益州百姓四成糧食。為了補足明歲、後歲等六載的糧食,廉丹特地讓益州各郡用錢代繳。
益州各郡百姓的錢財,也被他們徵收一空了。”
王尋臉一黑,心裡暗罵,廉丹也太黑了,榨乾了益州的糧食也就算了,居然還榨乾了益州的錢財,一點兒也沒給他留。
最後更是白白的便宜了賊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那不是還有剩下的兩成嗎?”
王尋沉吟著問。
廣漢郡丞驚愕的看著王尋。
廉丹將益州各郡的錢糧都徵收到六載以後了,百姓們早就開始砸鍋賣鐵,吃土度日了,哪還有什麼兩成。
王尋見廣漢郡丞不說話,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廣漢郡丞的肩頭,嚷嚷著道:“就讓百姓將剩下的兩成錢糧繳納上來。再讓百姓們勒緊褲腰帶,再幫我湊三成。
眼下正值剿賊的關鍵時刻,錢糧不能短缺。
等到剿滅了逆賊,我會奏請陛下,讓陛下減免就都郡三載賦稅,讓就都郡的百姓休養生息。”
王尋只是給開了一個空頭支票,剿滅了逆賊以後,王莽會不會減免就都郡賦稅,他根本就不在意。
王莽減了,拿皆大歡喜。
王莽不減,那就是王莽的鍋。
跟他王尋沒一丁點關係。
廣漢郡丞顫聲哀嚎,“大司徒,就都郡百姓早就沒糧了,也沒錢了,再逼下去,就只能繳命了。”
王尋徒然瞪起眼,喝斥道:“你這個郡丞還想不想做了?不想做就直說,我可以換一個聽話一點的。”
雖說王尋沒有處置和更換一郡郡丞的權力。
但他真要是將廣漢郡丞給宰了,王莽也不會為這點小事怪罪他。
廣漢郡丞被王尋的話嚇了一跳,只能心若死灰應允了一聲,“下官,下官想想辦法……”
王尋露出了一絲笑臉,滿意的讚歎道:“這就對了嘛。我也不白用你,事成之後,我可以分你幾萬貫,讓你去買幾個美嬌娘樂呵樂呵。”
說到此處,王尋還得意的衝著廣漢郡丞擠了擠眼睛。
廣漢郡丞心若死灰,臉上還得擠出一絲笑意去附和王尋,“那……下官就多謝大司徒賞賜……”
“哈哈哈……你不錯,很上道,等我回京,一定要在陛下面前保舉你。”
王尋大笑著讚賞了廣漢郡丞一句,邀請廣漢郡丞陪著他繼續吃吃喝喝。
“你放了多少糖?”
犍為郡漢陽縣縣衙後院。
魚禾坐在原漢陽縣縣宰居住的屋內,端著相魁送到他面前的糖水,嚐了一口,愕然的問。
相魁愣了一下,一臉認真的道:“沒多少啊,就抓了兩把。”
魚禾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好氣的道:“一碗水,你放了兩把糖?是糖不要錢,還是你準備做糖漿?”
相魁撓了撓頭,嘿嘿笑著道:“糖太金貴,尋常人家根本吃不到。現在咱們自己能做糖,我尋思著給呂嵩多弄點,讓他好好嚐嚐。”
魚禾瞪了相魁一眼,沒有再搭理他。
相魁在夜郎城養了兩個月,又在漢陽縣養了半個月,身上的傷勢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就是還有點體虛,不能劇烈運動,更沒辦法去戰場上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