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莽新造反的日子
“懸!”
魚禾將手裡切肉的刀放在了桌上,無情的向莊頃潑了一盆冷水。
莊頃臉上的笑容一僵,回頭愕然的看著魚禾。
“三千多人?擋不住新軍一日?”
在莊頃看來,新軍沒有什麼大型的攻城器械,就是人數多一點,只要三千多青壯出一些死力,一定能擋住新軍一日。
魚禾擦了擦嘴,道:“我們還是做好最壞的準備……”
莊頃狐疑的道:“為什麼?就因為他們不是正經的兵卒,所以你對他們沒信心?我西南的百姓,可不缺血性。”
莊頃覺得魚禾有點看輕西南的百姓。
魚禾望著莊頃,坦言道:“我承認他們不缺血性,我也知道他們遇到了敵人,敢拿命去拼。但是他們沒有韌性,扛不住苦戰。”
魚禾緩緩坐直了,繼續說道:“不只是他們,大部分西南百姓,都沒有太多韌性,扛不住苦戰。新軍的數量遠在他們之上,又是孤軍,一定會鍥而不捨的跟我們鬥下去。
句町的青壯未必能扛得住他們輪番攻伐。”
西南如今還處在比較原始的狀態,西南的百姓頗具野性,跟人血鬥,血濺三尺,也不會皺眉頭。
但是他們沒有太多韌性。
這大概跟他們沒有文化,沒有太多信念有關。
新軍只要一個勁的猛攻夜郎城,又或者拼盡全力,打掉夜郎城青壯的血性,很容易一舉擊潰他們。
縱觀古今,不怕死的兵馬不計其數。
但最終能取得勝利的,幾乎都是韌性十足的兵馬。
比如征討六國時的秦軍、比如楚漢相爭中屢敗屢戰的漢軍。
新軍比不上秦軍也比不上漢軍,但絕對比夜郎城的青壯更具韌性。
莊頃臉一下就耷拉了下來。
他仔細想想,還真是。
西南的百姓確實沒多少韌性。
他手底下的莊氏藤甲並不缺乏韌性,所以他很少關注此事。
現在回想起來,他手底下的莊氏藤甲之所以不缺乏韌性,那也是發配到西南的漢將調教出的結果。
“那我就吩咐人先收拾好東西。”
莊頃看著魚禾說道。
魚禾哭笑不得的道:“也不用這麼急,夜郎城的人就算缺乏韌性,也不至於被新軍一下子就擊潰。”
莊頃遲疑了一下,沒有再提收拾東西的事。
兩個人就待在城門樓子裡靜等新軍。
夜半的時候。
兩個人睡的正香。
魚蒙闖進了城門樓子,喚醒了他們。
“主公,莊王,山裡的斥候回報,新軍出現了。”
魚蒙面色凝重的稟報。
魚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沉吟著問道:“新軍在何處?”
莊頃就沒有魚禾那麼淡定,他急聲道:“是不是殺過來了?”
魚禾瞥了莊頃一眼,沒好氣的道:“西南不比北方,城外並不是一片平地,晚上行軍就已經冒著極大的風險了,更別提晚上攻城了。”
魚蒙鄭重的點頭道:“新軍並沒有殺過來,而是停在了城北十五里處的水灘邊上。”
莊頃意識到自己有點慌過頭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好意思再插話。
魚禾思量著道:“在城北十五里處的水灘邊上停下了……看樣子是要安營紮寨,養精蓄銳,明日好一舉攻破夜郎城。”
魚蒙點了點頭。
魚禾的推斷跟他的推斷一致。
魚禾看向魚蒙道:“不能讓他們睡的太安穩,你帶幾個人將城內的大象和馬匹集中在一起,藉著月色摸過去。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