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郡刮地三尺,將巴郡折騰成了白地。
第二次派遣的是廉丹,廉丹比馮茂還狠,將益州各郡的百姓變成了流民。
不久之前,朝廷派遣王尋和王邑征討蜀郡的公孫述,兩個人在廣漢郡搜刮不到錢財,就乾脆販賣起了廣漢郡的丁口。
若僅僅是他們中間一個人在益州斂財,那還情有可原。
可他們每個人都貪得無厭。”
說到此處,魚禾頓了一下,詢問王堂,“你覺得派遣到荊州的人,會是清廉如水的人?”
王堂打了個寒顫。
愣是不敢開口為朝廷辯解。
“像是王匡、甄邯在冀州等地殺人放火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往出說。”
魚禾略微調侃了一句,又語重心長的對王堂道:“朝中重臣,不思百姓疾苦,只知道殺人奪財。但凡是有點眼裡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大新,已經要亡了。
你是明事理的人,不該陪著大新一起去死。”
“噗通……”
王堂膝蓋一軟,單膝跪在了魚禾面前。
魚禾略微一愣。
王堂拱手,面容肅穆的道:“臣王堂,願供主公驅使。”
魚禾有些好笑的道:“這麼快就認輸了,不等朝廷出兵的結果了?”
王堂正色道:“臣已經看到結果了,沒必要自己騙自己。”
魚禾滿意的點頭,“很好,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糊塗裝下去。”
王堂抱拳道:“臣有一事,奏請主公恩准。”
魚禾好奇的問道:“何事?”
王堂認真的道:“臣想代表主公,出使零陵、長沙、桂陽三郡,幫主公勸降他們三人。”
魚禾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你是想救荊州的百姓,順便為大新效最後一次忠?”
王堂鄭重的點頭。
魚禾樂了,“你倒是坦蕩,我準了。”
王堂躬身一禮,“多謝主公。”
魚禾招呼了一聲,“魚蒙,派一隊人到王堂身邊,聽王堂調遣,再給王堂分一些金銀和糧食,讓他帶上。”
魚蒙大聲應允道:“喏!”
王堂再次謝過魚禾,起身以後,道:“臣就不在此處久留了。臣要馬上去零陵三郡,臣怕遲了會生變。”
魚禾點點頭,應允了此事。
王堂倒退著離開了中軍大帳。
張休在王堂走後,立馬出聲問道:“主公,您剛才說他要救荊州百姓,要為大新盡忠,是何意?”
魚禾笑呵呵的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朝廷的兵馬一旦進了荊州,就會在荊州挖地三尺,到時候荊州百姓,必然全部暴起。
到時候,荊州百姓會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死很多人。
也會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擁到京畿重地。
朝廷若是鎮壓不了他們,大新可就沒了。
王堂不想看到這一幕發生,所以提前投了我,主動去招降零陵三郡的大尹。”
張休微微皺了皺眉頭。
亡眠不滿的叫道:“這廝既然投了太守,卻又幫朝廷出力。如此三心二意,就不該留。”
魚禾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該不該留,他心裡有數。
有些人嘛,就是矯情。
要用這些人,就得順著點他們的心意。
王堂想要的,其實也是他想要的。
他也要保荊州百姓,他也不希望大新現在就徹底亂了。
綠林軍才剛剛起步,銅馬現在還是個發育不全的幼兒,赤眉如今還沒有出生。
江水以北還沒有被各路義軍荼毒,還不需要救世主出現。
所以現在即便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