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的模樣,也不過十八九歲,還是一個漢人。
在一個蠻夷為尊的地方,卻擁有極大的權柄。
裡面的門道,恐怕相當驚人。
更驚人的是,西南多了這麼一號人物,朝廷既然一點兒訊息也不知道,他征討了西南數月,也是到今日才知道。
難怪魚禾會說,朝廷對西南知之甚少。
若是魚禾沒有騙他,那朝廷對西南就不是知之甚少了,而是一無所知。
他第一次覺得,他自己敗的不冤。
但他卻有點不相信魚禾的話,他緊緊的盯著魚禾,“你一個漢人,安羌怎麼可能允許你以益州郡太守自居?
是他得了失心瘋,還是你在哄騙吾?”
魚禾淡淡的笑道:“安羌當然不允許,所以我將他給宰了。”
廉丹驚愕的瞪大眼,“安羌已經死了?!”
魚禾點著頭,道:“已經死了大半年了。”
廉丹張著嘴,徹底說不出話了。
好傢伙,安羌都死了大半年了,他居然一點兒也不知情。
他還一直以為跟他對陣的是安羌和亡承。
難怪他會敗,還敗的那麼慘。
因為他打了數月仗,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廉丹震驚之餘,似乎想起了什麼,變得更加震驚,“吾記得,平夷城的逆賊首領也姓魚……”
魚禾點著頭,笑道:“在你的手下沒有攻破平夷城之前,我也是平夷城之主。”
廉丹不敢相信的驚叫道:“這……這不可能!”
一夥不到百人的逃兵,奪下一座縣城,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奪下一郡,根本不可能。
廉丹不相信。
說什麼也不相信。
他難以接受。
魚禾輕飄飄道:“沒什麼不可能的。我是平夷城之主,也是益州郡之主,益州郡和句町國在兵事上,也是以我為尊。
隨後,我還會成為越巂郡之主,犍為郡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