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臥鹿嶺。
前後兩次遷移到平夷的難民,還有滇人,近兩萬人湧進了臥鹿嶺,短短五日,臥鹿嶺上的樹木被砍伐一空。
山上山下的鳥獸也被捕獲一空。
城外多了許多木屋,城外田間的地頭上也多了許多木屋。
甚至城牆下也多了許多木屋。
城內也多了許多出售炭薪和鳥獸的。
臥鹿嶺上的樹木被清理空以後,魚禾讓農縣宰徵召難民進入山頂上開始築營。
魚禾還派遣了虎營正營、預備營,以及四海鏢行的人上去幫忙。
近萬人在小山包上勞作,小山包上幾乎一天一個樣。
他們上山的第一天,山頭就被消下去了近三尺。
魚禾卻沒心思去觀看人類改天換地的壯舉。
難民和虎營正營的將士們剛剛上山。
從巴郡迂迴了一大圈的虎營斥候隊隊正率領著近一千人回到了平夷。
魚禾原以為他們迂迴了一大圈,肯定會很狼狽,肯定會吃很多苦頭,卻沒料到,人家不僅沒有很狼狽,反而一個個穿金帶銀的,過的很滋潤。
當魚禾得到相魁通知,趕到平夷城北城門出去迎接他們的時候,就看到了虎營斥候隊隊正跨坐在馬背上,帶著上千人,押解著十幾輛大車,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北城門處。
魚禾瞧著虎營斥候隊隊正帶的隊伍,愣了許久。
“屬下劉俊,參見主公。”
直到虎營斥候隊隊正劉俊率領著一眾人趕到了魚禾面前,向魚禾施禮的時候,魚禾才回過神,同時也記住了他的名字。
魚禾盯著劉俊身後押解的那十幾輛大車,沉默許久,緩緩開口,“你將那些東西都帶回來了?”
劉俊愣了一下,果斷搖頭,“兄弟們當時劫了東西以後,就就地掩埋了。沒有動分毫,中途也沒有人離隊。”
魚禾狐疑的道:“那你身後的大車?”
聽到魚禾問起這個,劉俊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笑意。
“都是朝廷送的。”
魚禾沉吟道:“仔細說說。”
劉俊點著頭笑道:“兄弟們將東西就地掩埋以後,沒出去三十里,就裝上了一群從蜀郡過來的傢伙。
他們似乎跟咱們一個目的,但他們到的晚了,沒趕上。
他們想攔下我們兄弟,問一個究竟,被我們擊潰了。
他們帶的糧草、軍備,就成了兄弟們的繳獲。
兄弟們拿上了他們的糧草和軍備,一路往北逃,逃到了臨近南郡地界的時候。
巴郡江州縣的討伐文書就傳到了巴郡各處。
當地縣衙的縣宰率領著縣卒阻攔兄弟們,被兄弟們反手給收拾了。
走的時候兄弟們還順手搬空了他們的府庫。
兄弟們到了南郡,過江的時候,碰到了一群強人,兄弟們也順手收拾了。
他們見咱們離開,想跟著咱們,就帶著他們的這些年在江上得到的金銀,跟了過來。”
魚禾聽完了劉俊的講述以後,足足愣了許久,他沒料到劉俊出去了一趟,居然經歷了這麼多。
劉俊如果在巴郡或者南郡多待一些時間的話,估計能混一個極具傳奇性的匪號。
說不定名頭會比他這個當主公的要大。
魚禾回神以後,緩緩開口,“你們在江邊碰見的人,應該是蜀郡大尹公孫述的人。果然聰明人和膽大妄為的人不止我一個。
我能猜倒馮茂運金,公孫述也猜倒了。
不僅猜倒了,而且還派人去奪金了。
只不過輸給了我們。
回頭估計還得給我們背鍋。”
說到此處,魚禾笑容滿面,“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