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沒把本王放在眼裡。”
莊頃冷冷的盯著安羌,沒有言語。
安仁往莊頃身邊走了一步,拳頭緊握,青筋暴起,有傷人的意思。
安羌抬手製止了安仁,盯著莊頃質問,“莊頃,你不給本王半點麵皮,是打算跟本王撕破臉皮?你真以為本王奈何不了你莊氏?”
安仁忍不住喊道:“王兄,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既然他眼裡已經沒有您這個滇王了,那就先讓我將他打個半死,再做定奪。”
莊頃冷笑道:“安仁殿下若是想動手,儘管動手。我莊頃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配為莊氏之主。”
說完這話,莊頃看向安羌道:“不過殿下要想清楚,一旦我在王宮裡出了什麼意外,我莊氏之人皆會揭竿而起,依附我莊氏的部族,也會舉兵反滇。
到時候滇國上下,皆會陷入大亂。
句町、交州、哀牢,應該都不會放過此等良機。”
莊頃這話是說給安羌聽的。
畢竟,要不要處置他,是安羌說了算,而不是安仁。
安仁聽到這話,氣的發抖,“莊頃,你敢威脅我?!看我不打死你。”
安仁吵起拳頭就要動手。
安羌陰沉著臉,咬著牙道:“安仁……不得無禮……”
莊頃輕蔑了瞥了安仁一眼,不屑的道:“還是滇王殿下知道輕重。”
安仁氣的咬牙切齒,幾次想動手,都被安羌瞪了回去。
安羌盯著莊頃道:“莊頃,看來你真的要跟本王撕破臉皮,本王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底氣。
本王可以告訴你,你莊氏敢動,本王就敢滅了你莊氏。”
莊頃不鹹不淡的道:“只要殿下將魚禾交給我,我莊氏永遠都是滇國之臣。”
安羌毫不猶豫的道:“魚禾是本王邀請的客人,本王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客人交出去。”
莊頃冷冷的道:“既然殿下不願意交人,那我莊氏就只能用自己的辦法拿下魚禾了,到時候衝撞了殿下,還希望殿下勿怪。”
安羌吩咐道:“安仁,送客。”
“等等……”
魚禾緩緩開口,阻止了安羌,在安羌不解的眼神中,魚禾道:“此事因我而起,就應當因我而落。我惹出的麻煩,絕對不能牽連到殿下。”
安羌擺手道:“你是本王邀請的客人,只要本王不點頭,沒人能將你怎樣。”
魚禾躬身道:“多謝殿下厚愛,但小子還是想自己解決自己惹出的麻煩。”
魚禾不等安羌繼續開口,就面向莊頃道:“聽莊敏說,莊氏家主乃是一個睿智的家主,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莊頃不屑的瞥了魚禾一眼,“你也就只有一張口舌。”
魚禾就當沒聽到莊頃的話,繼續說道:“你我之事,乃是家事,鬧到了滇王殿下面前,還將滇王殿下牽連到其中,你還真是沒臉沒皮。”
莊頃臉色一變,“你放肆!”
魚禾淡淡的道:“我少母乃是你莊氏之女,也是你的胞妹,按照關係,我應該叫你一聲舅父。
可你的所作所為,真的不配被我叫一聲舅父。”
莊頃眼中閃過一道怒色,冷聲道:“莊喬不過是我莊氏棄女,她早已不是我莊氏之人。你跟我莊氏沒有半點關係,我不是你舅父,也沒你這麼一個不孝的外甥。”
魚禾嘲諷的一笑,“血脈親情,豈是你一言能夠決斷的?人倫之道,乃是漢家代代遵循的大道,你身為漢家苗裔,卻罔顧人倫,與禽獸何異?”
被人說成了禽獸,莊頃徹底怒了,他衝著魚禾咆哮道:“小畜生,你在說什麼?!你信不信我將你碎屍萬斷?”
魚禾譏諷道:“信,怎麼不信,你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