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道不是個孩子?”
莊喬愣了一下,橫了魚禾一眼。
她一個長輩,看後輩自然如同看孩子似的,與年齡沒關係。
“少母不用刻意去逼迫莊敏,莊敏能不能記住我的話,能不能看出其中的深意,一切都在她。
她若是能看出其中深意,並且如實傳達給莊氏家主,一切自然會水到渠成。
她若是看不破,少母再逼,也無濟於事。
她惱怒之下,若是將此事宣揚出去,反倒會壞了我的大事。”
魚禾緩緩的說著。
莊喬剛才在門口對莊敏說的話,魚禾都聽見了。
莊敏覺得莊喬說那些話,是生疏,甚至絕情。
魚禾卻知道,莊喬或許有生疏之意,但更多的是想借此驚醒莊敏,讓莊敏去回憶魚禾的話,找出其中的深意。
莊喬笑問道:“你在怪我?”
魚禾緩緩搖頭,“那倒沒有。在我心裡,莊氏是最佳盟友。莊氏若是願意幫我,必定會事半功倍。”
“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敏兒,反而讓她去猜?”
莊喬有些不解的問。
魚禾幽幽的道:“此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一旦流露出去隻字片語,便會出問題。我已經透露的足夠多了,若是莊氏沒有參透,那我就只能換一個盟友了。”
莊喬有心探究,究竟是何事讓魚禾如此謹慎。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魚禾既然防著她,那她就不能幹出一些讓人誤會的事情。
在她帶來的那些滇人被消化前,她最好當一個傻女人。
等到她帶來的那些滇人被消化完了以後,她就可以無所顧忌的說話了。
到時候無論她說什麼,魚禾父子都不會誤會。
“我驚醒敏兒,也是因為我是敏兒的姑姑。該說的我都說了,敏兒能不能參透,只能看天意了。禾兒既然不願意讓我再多說,此事以後我就不說了。”
莊喬淡然笑道。
魚禾起身拱手道:“多謝少母諒解。”
莊喬有些感慨的道:“你對我還是那般的客氣。”
魚禾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他對誰都客氣。
對魚豐也客氣。
只是魚豐跟他不客氣而已。
他雖然認可了魚豐這個爹,也認可了莊喬這個少母,甚至也認可了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母親。
但是在他們中間,還橫著兩個人。
那是賦予魚禾靈魂的兩個人。
是魚禾真正意義上的親爹親孃。
魚禾沒辦法越過自己的親爹親孃,對魚豐、莊喬等人敞開心扉。
他是穿越了,但不代表他能無情的割捨親爹親孃給的親情。
“我也不為難你,我自認我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真心誠意的接納我。”
莊喬在莊敏面前表現的很冷,但是在魚禾面前卻很溫暖。
因為莊喬清楚,面對魚禾這種真正的聰明人,除了以真心換真心以外,沒有其他辦法能跟他親近。
魚禾一臉乾笑。
莊喬見此,沒有繼續跟魚禾談論這個令人尷尬,且又沉重的話題,她微微一笑,道:“你建立虎賁軍,自己充任了將軍,沒給你阿耶留著,你阿耶可生氣了。
一會兒見到你,肯定會教訓你。”
魚禾失聲笑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在山外衝鋒陷陣,讓他穩坐在山裡當山大王,他有什麼不高興的?”
“從來只有阿耶給兒子打江山的道理,哪有兒子給阿耶打江山的?!高祖皇帝打下江山的時候,是給他阿耶坐了,還是給他兒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