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彰顯虎賁軍的特殊性,為了保持虎賁軍的純粹性。
預備營和升遷營,並沒有設立在臥鹿嶺,而是設立在縣衙的校場。
預備營一如往常,每一批訓練兩百人,訓練時間為兩個月。
升遷營是新設立的特殊營,每一批僅有五十人,以傳授兵法為主,所以對營地的要求不大,放在縣衙校場也算合適。
縣衙校場的營房是現成的,只是人手有點難找。
相魁入了虎賁軍以後,魚禾手裡就沒有合適的人手操練新兵。
魚豐要去建造關城,莊喬要養胎,張武要四處奔走。
巴山又不會練兵。
預備營設立了,但卻沒有主官。
升遷營更慘。
預備營的主官人選,魚禾想盡辦法擠一擠,還是能擠出來一個的。
可升遷營的主官,魚禾手底下一個合適的人選也沒有。
魚豐、莊喬、張武、相魁、劉俊、阿依布幾個人都懂一些兵法,可並非兵法大家,也不會傳授人。
讓他們去戰場上撕殺還行,讓他們去傳授兵法,他們不行。
魚禾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最終決定將陰識這個他早就頂上的傢伙拿出來用用。
一大早。
魚禾就吩咐巴山備上了一份厚禮,帶著前往了陰氏乾果鋪子。
陰氏乾果鋪子,是陰氏諸多鋪子裡面最大的。
佔地足有六畝左右,除了前面招待客人的鋪子外,後面還有一處小院。
陰識在平夷的時候,就住在小院裡。
陰氏香料鋪子後面也有一個小院,只是香料的味道遠遠沒有乾果的味道好聞,所以陰識喜歡住在乾果鋪子後的小院子。
魚禾趕到陰氏乾果鋪子後,鋪子的管事立馬認出了他,並且將他熱情的迎到了廳房,並且吩咐僕人備上了酒菜。
陰氏不愧為一方豪強,家裡的私僕很規矩,很守禮,甚至可以說是一舉一動,都遵循著某種規矩。
管事在跟魚禾攀談的時候,私僕們規規矩矩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一個人出聲,甚至連一丁點大的響動也沒有。
魚氏宅子裡的那些僕人,還有魚禾身邊的巴山,比起陰氏的人,可差遠了。
管事帶著魚禾到了正廳,坐定以後,立馬吩咐人給魚禾準備了一些果酒供魚禾飲用。
魚禾端起果酒,品了一口氣,眉頭微微一挑,“這似乎是我和莊氏一起釀製的果酒?”
管事點著頭笑道:“貴客說的對,正是貴客和莊氏一起釀製的果酒。我家主人覺得,此酒不醉人,又帶著一股子果香味,比酒水更適合招待人。
所以我家主人下令,我陰氏上下,以後招待客人,全部用果酒。”
管事稱呼陰氏的人為主人,魚禾並不覺得以外。
些許豪強家裡,如今還沿用著一些先秦時候的舊俗。
在他們眼裡,私僕就是奴隸。
奴隸就該稱呼他們為主人。
雖說王莽頒佈瞭解放奴隸的法令,但並沒有貫徹落實。
所以大部分豪強該是怎樣,還是怎樣。
魚禾讚歎道:“你家主人倒是慧眼。此酒確實適合招待上門的客人。我想你家主人開始用此酒招待客人的時候,府上的女客多了不少吧?”
管事愣了一下,笑容燦爛的道:“貴客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魚禾擺擺手道:“行了,別說那些空話了。你家主人現在在何處?”
管事的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有些尷尬的道:“我家主人前日便回了南陽郡。”
魚禾一臉愕然的道:“你家主人既然回了南陽郡,那你將我帶到此處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