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那群人還不是待宰的羔羊?
“硬拼一場,我們是不會輸,可我們手裡的人很有可能會拼沒了。我們大半年積攢的家底,很有可能會消耗殆盡。
阿耶又不是沒腦子,她惦記著虎營的兵權,阿耶還惦記著她手裡的兩千多青壯呢。”
“你想說你將虎營的作戰大權交給莊喬,是為了謀取她手裡的兩千多青壯?”
魚禾不敢信。
魚豐點著頭道:“我雖然沒有去看過那些青壯,但聽莊喬說,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猛士。既然是猛士,我們父子豈會錯過?
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將他們納入到了虎營以後,他們未必聽我們的。
我將虎營的作戰大權交給莊喬,有莊喬鎮著,他們就必須聽我們的。
虎營的軍紀是你定的,那種軍紀有多大的作用,你應該清楚。
只要他們記住軍紀,並且將軍紀銘刻在骨頭裡。
他們就會變成我們的人。
到時候再將他們打亂安插在四海鏢行裡,讓他們在各處廝混一番,開一開眼界,他們對莊氏的念想也就淡了。”
魚禾沉默不語。
魚豐說的有那麼一丁點道理。
滇人入了虎營,被虎營的軍紀洗禮一番,再出去被社會洗禮一番,對莊氏的忠誠肯定會淡不少。
但種族觀念和血統上的歸屬,非代人難以磨滅。
魚豐很有可能折騰一圈也不會有任何收穫。
魚豐盯著魚禾,認真的道:“阿耶知道你擔心什麼,阿耶將虎營的作戰大權交給了莊喬,但不代表以後作戰的時候就是虎營說了算。等我們將滇人消化了,以後遇到了戰事可以另起一座戰營。戰事全部由新的戰營掌管。等到戰事完了以後,我們再將人打散分配到各個鏢行,由鏢行的管事將賞賜發給他們。
從頭到尾,虎營都不會參與。”
聽完魚豐一席話,魚禾大概明白了魚豐的心思。
魚豐是打算將虎營弄成一個新兵訓練營。
新兵出了訓練營以後,就再也不會跟訓練營有任何交集。
訓練營的人也無法再幹涉他們。
魚豐以後似乎不打算讓新兵訓練營參戰,那麼新兵訓練營的作戰大權就毫無用處。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莊喬那麼強勢的人,怎麼可能甘心看著自己被架空?
該爭權的時候,她肯定寸步不讓。
不過魚禾心裡總算是好受了一點。
魚豐並沒有被美色所迷惑,反而有自己的算計。
雖然算計還不成熟,但比沒有強。
魚禾臉色緩和了不少,道:“你就不怕引狼入室?最後算計別人不成,反被別人算計?”
魚豐低聲一笑,“咱們軍中的軍紀有多嚴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會悄悄的讓人去引誘滇人犯軍紀。回頭再差人將犯了軍紀的人丟給莊喬。
等莊喬把人得罪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出去充好人,收買人心。
即便是那些人以後不能為我們所用,以後鬧出了矛盾,他們也不會幫莊喬下死力氣。”
魚禾遲疑道:“這是最壞的打算?”
魚豐點頭,繼續道:“他們都帶著老弱婦孺呢。那些老弱婦孺的吃穿用度都得仰仗我們,我們想拿捏他們很容易。”
魚豐說到此處,魚禾才勉強覺得魚豐的謀劃可行。
魚禾補充道:“回頭虎營的人就別用真傢伙了。入營的時候收繳了他們的兵刃,以後就讓他們拿著木刀木槍操練。
以後兵甲必須控制在我們手裡。
再派人去一趟巴蜀,看看能不能招攬一些拖家帶口的青壯回來。
以後虎營內有多少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