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的甲冑,勉強捂住身體的要害處,人家的甲冑真是籠罩到了牙齒。
“退!”
高丘手底下的五百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選擇了後退。
他們全是步卒,步卒對上騎兵本來就不佔優勢,人家的裝備還比他們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他們沒有跟對面戰一場的理由。
莊喬瞧著高丘手底下的人維持著陣型,緩緩後退,便不屑的笑道:“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想走,是看不起我嗎?”
高丘手底下的人神情一凌。
莊喬手裡的銅槍緩緩舉起。
“唰~”
銅槍槍尖滑落,槍指高丘手底下的五百人。
“殺!”
莊喬一馬當先,率先奔了出去,身後的五百騎兵毫不猶豫的跟著衝了出去。
馬蹄聲如雷。
“跑!”
高丘手底下的人瞳孔一縮,沒有任何猶豫的喊了一聲跑字。
他們根本沒有組成陣型跟莊喬硬拼的心思。
他們要是跟莊喬硬拼的話,光是莊喬一行坐下的五百匹馬,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更別提其他的了。
莊喬見到高丘的人再跑,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忍不住譏笑,“兩條腿還想跑過四條腿?”
莊喬用銅槍抽打著馬屁股,催促著戰馬快速前行。
雙方之間的距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高丘手底下的人有不少老卒,他們有跟騎兵作戰的經驗,他們並沒有撒丫子亂跑,而是貼著低矮的崖壁跑。
馬背上的騎兵明顯要高過他們。
他們貼著低矮的崖壁跑,能對騎兵造成不小的阻礙。
一些有凸起的巨石的地方,他們可以輕易透過,騎兵卻不行。
騎兵只能遠離,這就給了他們生還的機會。
“噗呲!”
莊喬率先衝到了高丘手底下的人身邊,銅槍刺出,捅穿了對方的甲冑,將對方挑在了槍尖上。
莊喬並沒有抽出銅槍,而是槍挑著對方的屍骸在空中掄了半圈,將屍骸掄了出去。
屍骸落地,砸到了正在逃跑的兩人。
莊喬胯下的戰馬,隨後就踩著他們的胸膛飛奔而過。
兩個人仰著脖子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莊喬對貼著崖壁走的人看都沒看。
她率領著手底下的騎兵瞬間殺穿了敵人。
五百騎兵衝出去了足足幾十丈,在穀道中間一處寬暢的地方掉轉馬頭,再次衝殺。
如此往復,高丘手底下的五百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崖壁上。
魚豐身著祖傳的甲冑,盯著深谷里正在反覆衝殺的莊喬,心臟在一個勁的抽搐,每當莊喬用槍尖挑起一個人,將人掄出去的時候,他呼吸都會停止。
張武站在魚豐身邊,獨臂緊握著一柄刀,盯著深谷裡衝殺的莊喬吞了一口口水,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道:“哥哥,我一直聽人說嫂夫人很厲害,只是沒想到如此厲害……”
莊喬單騎擒魚豐的時候,張武並不在現場,所以並不知道莊喬的厲害。
別人在提到莊喬單騎擒魚豐的時候,礙於魚豐的面子,總是會將魚豐美化一番。
所以張武覺得,莊喬懂武藝,但應該強的有限。
可如今親眼看到了莊喬衝殺以後,他才清楚莊喬有多強。
他從軍十多年,也算是見識過一些大場面的。
莊喬在戰場上衝殺的勢頭和展現出的武力,絲毫不輸給那些戰場上的先鋒猛將。
魚豐當作沒聽見張武的話,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戰場。
莊喬在深谷裡衝殺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