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水,他快速的擦去了噴的到處都是的水漬,將水囊塞給巴山,丟下了一句‘我再去瞧瞧’,就匆匆離開了。
他還沒有做好選擇,所以只能逃避。
魚禾往著楊尋倉皇逃竄的背影搖頭一笑。
巴山啃完了肉餅,收起了水囊,坐到魚禾身邊小聲問道:“主公,大主公到底要做什麼?他要是在山道上設下伏兵,殺高丘一個措手不及,一定能殺死好多敵人。
為何到現在只見大主公設伏阻擋高丘,卻不見伏兵殺出?”
“大主公?!”
魚禾對巴山這個稱呼有點懵。
巴山撓著頭道:“您現在是主公,俺不知道如何稱呼您阿耶,所以就叫他大主公。”
魚禾瞥了巴山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可以稱呼他為家主,又或者魚公。”
巴山憨笑著道:“別人都叫他魚公,俺也叫他魚公,那俺豈不是跟別人一樣了。俺可是自己人,當然得跟別人叫不一樣的。”
魚禾有些無語的瞪了巴山一眼,也不知道是該誇他忠心,還是該罵他心眼沒長對地方。
“以後就叫他家主吧。”
“俺聽您的,以後叫大主公家主。”
巴山憨笑了一聲,疑問道:“那您說家主到底要做什麼?”
魚禾思量了一下,魚豐第一次出手伏擊,目的是什麼,魚禾有些吃不準。魚豐第二次出手伏擊,目的是什麼,魚禾大致有了一個猜測。
“應該是激將法和疲敵策。”
魚豐兩次出手,都沒有造成什麼大規模的傷亡,反倒是將新軍將士噁心的夠嗆、折騰的夠嗆。
他再折騰下去,新軍將士肚子裡肯定會冒火。
到時候理智會逐漸的被怒火摧毀,他一旦露頭,新軍將士估計會丟下輜重衝上去跟他剛一波正面。
但是新軍將士經過了他再三折騰,身心俱疲,到時候剛正面,他會佔很大的便宜。
所以魚禾猜測魚豐用的是激將法和疲敵之策。
法子不是什麼好法子,但卻好用。
魚禾能看出來,高丘應該也能看出來。
但高丘即便是看出來了,也不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