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中叔身穿著魚豐的甲冑,自然得保護好魚禾。
這些話不需要明說,漕中叔也明白。
漕中叔捧過了魚豐的甲冑,對魚豐一禮,“恩主重託,漕某一定不會望。”
魚豐點點頭,回身對著魚禾和漕少遊喝斥道:“你們兩個,一人穿一套藤甲。此行不求你們殺敵,只求你們能平安回來。”
魚禾和漕少遊對視了一眼,一起應允了一聲。
漕少遊不喜歡藤甲,魚禾也不喜歡藤甲。
雖然彭三製作的藤甲還不錯,但是彭三並沒有閒暇的時間將一些刺出來的藤條角磨平。
魚禾穿的衣服並不厚,那些藤條伸出的稜角,很容易磨到他。
但魚豐強硬的要求他穿,他也只能穿上。
不過在穿上之前,他又給自己身上套了一層粗糙的皮衣。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
魚禾一行在魚豐的叮囑聲中,進入到了山林。
漕中叔和巴山在前面帶路,相魁和漕少遊在後面壓陣,魚禾走在隊伍正中。
巴山在發現了張興的人和句町人的時候,魚禾就吩咐巴山派人盯著,所以一行人不需要在山林裡漫無目的的尋找目標,而是直奔目標所在的位置而去。
魚禾跟著漕中叔一路前行,看著漕中叔穿著魚豐的甲冑,恍惚間,他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念頭。
魚豐將防護力度更強的甲冑給了漕中叔,卻沒有給他。
恐怕不僅僅是讓漕中叔保護他。
也有可能是讓漕中叔吸引對方的暗箭。
畢竟,天色很黑,林中的可見度也不高。
敵人很難分清楚誰是誰,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會朝著那個看似領頭人的傢伙招呼。
魚禾覺得,漕中叔八成也猜出了魚豐的用意,但是他並沒有拒絕,也沒有跟魚豐計較,顯然是對自己的能耐有十足的把握。
魚禾有收服漕氏父子的心思,可魚豐明顯把漕氏父子往外送。
魚豐貫徹落實著當初收留漕氏父子的時候跟魚禾說過的那些話。
他覺得漕氏父子跟他們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所以就把漕氏父子當成了工具人。
魚禾覺得,漕氏父子還是有收服的可能的。
所以他決定此行結束以後,有必要跟魚豐再談一次漕氏父子的問題。
就在魚禾思量著如何勸解魚豐,讓魚豐改變對待漕氏父子態度的時候。
走在最前面的漕中叔和巴山突然蹲下身。
魚禾等人也趕忙跟著蹲下身。
“看到他們了……”
漕中叔壓低了聲音提醒了一句。
魚禾挪到了漕中叔和巴山的位置,隱藏在草木從中,藉著淡淡的月光,往外望去。
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下,七八個人影,縮在一起,隱隱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田紅髮,你不會哄騙大王吧?咱們在林中找了一旬了,也沒有找到魚司馬的蹤跡,更別提鹽了。”
“我怎麼敢哄騙大王,魚豐手裡確實有鹽,而且還是兩大袋子,足夠我們雞頭山的人吃一個多月。我們雖然沒有找到魚豐的人,但是我們看到了魚豐一行人在林中生活的痕跡。
在山洞裡,你們看到了魚豐一行人吃剩下的肉骨頭。
在峽谷裡,你們也看到了魚豐一行人生起的火堆和吃剩下的魚骨頭。”
“狗日的烤魚的時候,一定沒少放鹽。鹽都滲進骨頭裡了,我舔了舔那些骨頭,都有一股子鹽味。”
“回頭給我也舔舔……”
“找到了魚豐,我們也能用鹽烤魚吃。”
“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啊?都一旬了,再找不到魚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