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看著自己,就笑著道:“此處不比六盤水,我們雖然危險,但還沒有到朝不保夕的地步。那些老弱婦孺,看著無用,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我們逃出了六盤水,就不能再繼續以兵卒的樣子示人,那樣很容易被人當成一種威脅,一直惦記著。
我們脫掉了甲冑,藏起兵刃和馬匹,混在他們當中,就沒人把我們當成威脅。
我們也可以給那些我們要對付的人一種錯覺,讓他們以為我們很弱。
其次,我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進入到平夷縣,所以我們必須藉著他們流民的身份,混入到平夷縣中。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我們雖然已經造反了,但我們不能一直以掠奪為生,更不能一直以軍伍的形式存活下去。
那樣下去,我們絕對不可能長存。
我們除了要有兵馬以外,還得有長久的糧食和錢財來源。
如此我們才能夠不斷的壯大,而不是曇花一現。”
魚豐、張武、漕少遊、劉川四人聽到魚禾的話,若有所思。
相魁、彭三則想都沒想。
他們兩個就是兩個聽命行事的人。
魚豐和魚禾下令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其他的他們並不願意多想。
劉川在短暫的思索過後,撫摸著鬍鬚道:“老朽覺得,少主說的有道理。”
張武看著眾人道:“我們都沒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又如何安置那些老弱婦孺?他們跟著我們,不僅會影響我們作戰,還會不斷的消耗我們的糧食。
就算要收留他們,也得等到我們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以後才行。
現在不行。”
漕少遊贊同的點頭道:“張武說的對,就算要收留他們,也得等到我們站穩腳跟以後。”
魚豐分析著雙方的話,沒有言語。
魚禾盯著張武和漕少遊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等我們站穩腳跟以後,他們很有可能就被人禍禍沒了?”
張武沉聲道:“亂世,不缺流民。”
張武的話很殘忍,但也很現實。
漕少遊附和道:“我們得先保證自己活著,才能救其他人。”
魚禾又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等我們站穩腳跟以後收留的人,會有我們危難之際收留的人忠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