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不敢有。
“少主!”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其他人紛紛跟著喊了起來。
張武更是罵罵咧咧的對自己的人喊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見過少主?我給你們的金子,那是少主謀劃的,你們的命都是少主的。”
張武的人聽到了張武的話,立馬向魚禾施禮,高呼少主。
魚禾在進入六盤水兵營的時候,就知道張武網羅了一群人。
他很早就猜倒了張武有自己的想法,也猜倒了張武到了六盤水兵營以後,一定會做些什麼。
所以眼見張武帶著二十多人喊他少主,他一點兒也不奇怪。
“不必多禮……”
魚禾衝著所有人笑了笑,簡單的說了一句。
漕中叔哈哈笑著走到魚禾面前,吹捧道:“小郎君妙計,讓咱們破了六盤水兵營,漕某佩服。”
魚禾笑著道:“談不上什麼妙計,而且現在也不是吹捧我的時候。”
漕中叔哈哈一笑,沒有再說話。
魚禾走到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魚豐身邊,躬身施禮,“阿耶……”
魚豐挺著腰桿子,‘嗯’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魚豐剛才見眾人吹捧魚禾的時候,心裡有些不對味。
魚禾走到他面前,向他規規矩矩施禮的時候,他心裡的那點不對味又沒了。
他覺得,魚禾再怎麼受人吹捧,那也是他的崽兒,魚禾無論做下的多大的事情,在他面前都得規規矩矩低下頭。
他魚豐,面子裡子都有了,那還不對味個什麼?
魚禾透過魚豐的反應,大致猜出了魚豐的心思,但是他沒有戳破,他詢問道:“阿耶可曾受傷?”
魚豐擺著手道:“營地裡那三兩個毛賊,還傷不到我。”
魚禾點著頭又問,“戰損如何?”
魚豐面色一正,道:“我們手底下的人,折了十個,張武的人,折了六個。如今我們只有六十一個人。”
魚禾剛要開口,就聽張武苦著臉道:“軍侯,我手底下的人,也是為您招攬的,您不能那麼見外啊。”
魚豐乾咳了一聲,道:“是我失言了。”
魚豐環視四周,朗聲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們抱在一起,只為求活。”
眾人聞言,高呼著響應。
魚禾見到了眾人的反應,就知道他們父子已經將所有人的人心籠絡到手了。
人心可用,該拿的東西也拿了,那就該走了。
如今六盤水兵營雖然被他們打下了,但不代表他們就能守住。
魚禾對魚豐道:“阿耶,江關校尉那邊,估摸著快要得到訊息了,我們該走了。
不過在走之前,我想請阿耶先帶著人往西一行。”
魚豐聽到這話,略微思量了一下,猜到了魚禾心思。
“往西……你要去屍坑。”
魚禾點著頭道:“那東西留著,我一直會惦記,不如一把火焚了,就當了卻了一樁心事,也當積德了。”
從魚禾看到屍坑的那天起,就一直惦記著屍坑。
魚禾沒辦法讓屍坑裡的人活過來,也沒辦法將他們的屍骨送回家鄉,所以他只能找機會焚了他們,給他們一個體面的死法,免得他們被野獸糟蹋。
魚豐心裡的想法跟魚禾差不多,所以沒有多猶豫,招呼了一聲。
“上馬!去屍坑!”
六十一人齊齊爬上了馬背,在六盤水兵營放了一把火,呼嘯著出了六盤水兵營。
進入六盤水兵營的時候,他們是一群衣著破爛,拿著木製武器作戰的草寇。
出六盤水兵營的時候,他們是一群兵甲齊備,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