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然後一臉狐疑的看著魚禾發問。
相魁、劉川、彭三等人也是一頭霧水。
唯有魚豐、漕中叔和張武三人一臉震驚的看著魚禾。
他們已經明白了魚禾計劃裡的關鍵。
張武瞪著眼,磕巴著道:“你想聲東擊西?”
魚禾點著頭道:“六盤水兵營裡的人去打張興和句町人,我們就可以趁著六盤水兵營空虛的時候,趁虛而入。
六盤水兵營裡,有戰馬、有兵器、有戰甲、有糧食、有食鹽,我們所需要的東西,六盤水兵營裡應有盡有。”
頓了一下,魚禾語氣沉重了幾分,道:“只要我們趁機殺進六盤水兵營,搶奪到戰馬、兵甲,我們就可以藉著兵甲之利,殺出重圍,也能借著戰馬的腳力遠遁千里。”
魚豐等人瞪著眼,張著嘴,半響也說不出話。
魚豐和漕中叔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但他們還是被魚禾的話給驚到了。
魚禾的計劃可以說很瘋狂,十分瘋狂。
幾十個人,攻打一處數千人的兵營,簡直是聞所未聞。
魚禾面對眾人的驚訝,沒有言語。
魚禾心裡清楚,自己的計劃在魚豐等人眼裡很瘋狂。但是他自己清楚,他這點瘋狂的想法,在新朝根本不算什麼。
漢光武帝劉秀跟隨綠林軍起義的時候,在昆陽一戰中打出的戰績,以及戰場上發生的一切,那才是真瘋狂。
或許已經不能用瘋狂解釋。
應該用奇蹟。
什麼隕石天降、呼風喚雨、幾千戰幾十萬,簡直能讓天底下所有人驚掉了下巴。
“不行!”
魚豐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緩緩回神,他果斷否決了魚禾的計劃。
魚禾似乎早就料到了魚豐會反對,他盯著魚豐問道:“阿耶擔心我們不是六盤水兵營裡的兵馬對手?”
魚豐盯著魚禾,鄭重的道:“一座兵營,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幾十個人,還不夠六盤水兵營裡的馬匹踩的。
若是幾十個人能攻打六盤水兵營,張興早就帶著他的人撲過去了,還能輪到我們?”
魚禾沉聲道:“阿耶,我已經瞭解過了,六盤水兵營裡的正卒如今只有八百,其他的官吏、民夫、罪囚、商賈、贅婿等,有一千多人。
官吏、民夫、罪囚、贅婿、商賈,已經被煙瘴之毒折騰的苦不堪言,兵營裡已經怨聲載道。
兵營裡除了江關校尉的親兵和朝廷派遣的繡衣執法外,其他的人都想逃,他們根本沒有死戰的決心。
只要我們冒充句町人,造出極大的聲勢,就能嚇退其中大部分人。”
魚豐陰沉著臉道:“江水校尉的那些親兵,還要朝廷派遣的繡衣執法,也不是我們幾十個人能應付的。”
魚禾點著頭道:“所以我才設法讓他們去雞頭山,跟張興和句町人作戰,將他們引走。”
魚豐搖著頭,認真的道:“軍中即便是出兵,也不可能傾巢而出,肯定會留下一部分人固守糧草。那群固守糧草的正卒和繡衣執法,只要約束好更卒,就足以讓我們全軍覆沒。”
“所以我會讓他們傾巢而出!”
魚禾堅定的說了一句。
魚豐覺得魚禾這話有些狂妄,臉色一沉,厲聲道:“他們除非是瘋了,否則不可能傾巢而出。你難道能讓他們都聽你的不成?”
魚禾聽出了魚豐話裡的不滿,但是他沒有在意,他擲地有聲的道:“我會給他們一個難以拒絕的誘餌。”
魚豐挑起眉頭,準備開口。
魚禾卻搶先一步,繼續道:“我會告訴他們,張興手裡有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還會給他們送去一個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