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間,想著:“說到親情,還有友情,兩樣感情都有,再提還有愛情出現。這幾種感情聚集在一起,到底是一種什麼感情呢?”想來想去,都沒想到有什麼事情,會讓趙炎情緒有這麼大變化。
趙炎看去的對面窗內,梁博清正看著檯燈,處在總如讓一雙淡泊情感的眼睛注視。他尋思著:“人情冷暖,感覺都是由心定吧!”拿起一張紙,平鋪到桌上。然後,從桌上筆桶裡,拿出一隻筆。他想:“心情如何,或許得抬手拿筆,寫下字去記錄。字在行間,對一個人來說,如同有形腳印,在手起落下後,就由筆描繪出,成了件件事情記載了呢!”梁博文名字寫在了紙張開頭。他寫到:“我剛到了Q城。晚飯在外面吃過,才回到了家裡。現在剛走過沒開燈,很是昏暗的客廳,來到書房。本來心裡一直擱著一件事,是對媽媽的牽掛。但是這趟來去,相對我的那份牽掛,似乎沒有媽媽對我的牽掛重。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去區分,要牽掛到限定在什麼程度,才能輕些。我只好寫下媽媽牽掛加上我的牽掛,再深深埋藏到心底。說到牽掛,梁博文也是我心裡最重的牽掛。她和我歡聲笑語一路走來,從小手變成大手。腳印是一串串樂符,織成兒歌,在童年中唱過。兒歌是媽媽教的。媽媽總說,記得兒歌最多的是梁博文。現在我們都大了,相聚在一起,沒有兒歌唱出,只有心情亂了情緒。走近梁博文,讓我覺得真正看到了她的長大。我有好多話想說,但是見了面,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現在,我只能在燈光下,寫下這個個文字。如果哪天,梁博文看到的時候,會看到我的心情,全在紙上了。記得梁博文在小的時候,只要有不開心,總會倔強的聳起肩膀。倔強到最激動時,鼻子、嘴和眼睛,還會緊湊的聚到一起。現在大了,還是如此呢!只是小時沒看到的一些晶瑩,怎麼現在反倒出現在我眼前了呢?”想到梁博文話語激動,眼睛裡居然湧起晶瑩。他在心裡深感內疚,相對當時情景,還認為梁博文小孩子氣,是在使性子。但是現在再想,完全不再是當時那種感覺。梁博清眼睛開始模糊,有大顆眼淚在低頭時,落到面前紙張上。紙張浸溼,字跡在紙上擴散,清晰字跡逐漸模糊。他重重嘆息,擱下手裡筆。雙手抬起,交叉託在腦後,身體儘量往椅背靠去。身體往後彎曲,頭往後昂,還是沒彎到和昂到一定程度,阻擋住眼淚流出眼眶。梁博清無法控制情緒,任由溫暖眼淚肆意滑過有稜角的臉。他的整個夜晚,是獨處書房,由紙和筆陪伴。
梁博清在早上清涼襲遍全身裡,站起身,來到窗前。他看到第一縷曙光從樓上空,給樓一個切影,透進窗來。他伸展了一下胳膊,按了按肩膀,再回到電腦跟前。電腦螢幕上,寫著梁博清幾年來的心情。他按下關閉,還讓悠揚音樂從電腦飄浮出,迷漫到房間每個角落。他覺得心裡還是重了,再輕了。認為情緒不能支配的事情,任誰都不能控制,只好邁步走出書房。
梁博清走進臥室,拿出準備換的衣服,走去了洗澡間。水調節好後,他看到掛在洗手間牆上的鏡子,蒙上了一層水霧。梁博清愣了一下,在溫度適中裡,用最快速度洗過澡。洗完後,走到鏡子前,看著滿鏡子水影。他想:“鏡子可以讓一個人的外形完全出現在眼前,但是看到的也僅是一個人的外表呀!”一直認為外表裡包涵一切,那是任何人都無法看清楚的。他還如過去時,問:“為什麼我會有一些古怪思想,出現在心緒不寧的日子呢?有的人總會說,借酒可以消愁。喝醉了,可以去憂。可是酒醒後,那種感覺,可能是一個人身體處在不適中,開始再出現另種煩惱了呀!”有時雖只是想想,可想到時,總是讓事情出現後果,再在後果接受後果衝擊後,抵毀所有想法。他想:“生活是有章可尋的一件事情吧!一個人要從別人生活裡找尋生存經驗,從自身生活經驗裡找尋出一條道路,讓生活可以適應一個人持有的生活方式。生活裡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