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覺得自己的想法如此完美,我忍不住也裂開嘴神經病似的笑了幾聲,胖子翻了個身,嘴裡嘟囔道:“大晚上笑個屁,不怕鬼來找你!”
我白了他一眼,說:“睡你的覺,一會兒還要讓你跟我出去找木柴。”
胖子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胡亂地應了一聲,說他喝不了,再喝就醉了,氣的我都想上去踢死他,這傢伙這入夢也太快了點,根本沒有什麼過渡,反而搞得我鬱悶不已。
一個人那是非常的無聊,也不知道胖子是怎麼度過的,我掃了幾周幾眼,忽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就端起槍上了膛,朝著不對勁的地方走了過去。
瞬間,我忽然想了起來,因為這裡之前堆放著我們帶不走的物資,還有我們替換下了的裝備,此刻一件都不剩了,甚至我連一顆彈頭都找不到,這就太過奇怪了。
無奈之下,我還是把胖子從睡夢中提醒,他有些生氣地問我怎麼了?我反問他那些東西哪裡去了?
胖子“哦”了一聲,直接倒下身去睡,同時說:“胖子在右邊砍斷了那些樹根,把那些東西都推下水了!”
“什麼?”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就提著他的屁股問:“為什麼要那樣做?”
胖子三百六十度翻了個身,像是懶驢打滾似的,不耐煩地說:“操,難不成胖爺還跟別人留著?萬一有人用這些東西偷襲我們,到時候吃虧的就是我們自己,你他孃的怎麼好像十萬個為什麼,能不能讓胖爺好好地睡一覺?”
一聽,我就有些啞然,換做以前我肯定會反駁他,給他講一些“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大道理,可現如今我知道胖子的做法是對的,物以稀為貴,我們身上的裝備可能是所有隊伍中最好的,那如果碰上之後,我們將掌握主動的話語權。
四周還是一片死寂,我看了看錶,才他孃的過去十分鐘,我怎麼感覺好像有幾個小時似的,那種無聊的痛苦,還要警惕四周的變故,對於我這個幾乎就是精神病患者,那可以說是一種絕對的折磨。
沒事幹,我就開始望著篝火發呆,同時想著很多的事情。如果我那死鬼師傅呂天術在天有靈,他現在應該在看著我,看我正在幫助他完成死後的遺願,如果真是有地府,那他一定會含笑九泉的。
再想想米九兒,說不定她此刻已經吃上了太歲,也不知道對她身上那種怪病有沒有作用,同時也讓我想起死去的楊子,他曾經跟我說過,那種怪病的是讓人先衰老再年輕,然後再次衰老接著就是死亡。
而呂天術他死的時候,並沒有到達這種情況,甚至就是稍微的年輕了一些,這讓我不由地有些自責,說不定就是那種怪魚肉要了他的性命,肯定為一個女人這樣去做,那他必然是深愛著這個女人,那怕是去死也在所不惜。
又想到米九兒在呂天術的靈柩前大哭的模樣,我的心放佛再次被無形的打手捏了一把,疼的我有些想要掉眼淚。
這也就是那一輩的人,而現在的夫妻之間,就印證了一句古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再也不可能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殉情也就變成了一種傳說。
我忍不住開啟手電,照了照樹上的琦夜,她睡得正香,那一臉的恬靜,讓人有些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可是我知道,她保護我還差不多,要不是我在風水上現在有著一定地位,我或許只能坐在鋪子裡等著她回去。
又往上一照,就看到了面板極白的古月,這讓我想到她剛從古回國遺址中走出來的情景,她一身白衣,也和現在這樣面無表情,有的只是眼神中的迷惘和失落。
現在想來,應該是她對這個新世界的陌生,就像是這個世界對她陌生一樣。現在還有一些人在死後保留屍體,希望幾十年上百年之後,科技會發達到讓他們起死回生,可那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