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茉思這才恍然大悟,衝他點點頭。
姜芷夏和謝澤之走出衚衕口。
謝澤之十分讚賞道:“沒想到這七天的比試,他連女人們讀書也考慮進去了。看來在凡間這三百年對他的改變很大。”
姜芷夏走在前面,“他可沒有把這當成一場單純的比試。他一直都鼓勵女子讀書,就是心裡有點陰影,不知道怎麼說。”
謝澤之跟在她後面,時不時拉她一把不讓她被別人撞到,“我看他現在挺會說的。”
“那時因為他有一年被人打哭回山上了,那些人說他假借教書的名義耍流氓。”她提起那時候的事忍不住笑出聲,“我就說你別跟他們扯那些大意。你就說好處,女人讀書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有多少說多少。沒人會放著好處不去拿。”
“原來是你教的。我說他勸別人學習的時候,說話一點兒都不像一個仙君。”
姜芷夏扭過頭氣呼呼看著他,“你什麼意思?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覺得這種說法很姜掌門。”
“嘁。”她轉過身去,沒看到謝澤之翹起的嘴角。
兩人一前一後、有說有笑的場景被陸辰年看到。他太熟悉謝澤之看姜芷夏的眼神了,他看寧姝也是這樣。可姜芷夏對他好像沒這心思。
或許往後他可以透過姜芷夏利用謝澤之,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女人們的識字班成功開辦。起先她們還有些不好意思去,第一天只來了三個。莫緘敘也不急,依舊上課。下午上課時又再次鼓勵男人們讓家中女眷出來學識字。
上過課的女人們回去宣傳莫緘敘講得好,再加上男人們的鼓勵,第二天來的女人們就多了好些。
她們無比珍惜這次學習機會,學起來比男人還要勤奮刻苦,回家勞作時嘴裡也在唸莫緘敘教的識字歌謠和口訣。
一時間,田野間,村舍內,處處都是背字訣的聲音。
岳陽書院的夫子路過時聽到歌謠,點頭讚歎,這編寫口訣之人真乃大才。歌謠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又不失韻律,一聽便是花了大心思編的。
七日很快過去。
文盛神君帶著他的“學徒們”浩浩蕩蕩地來到約定好的地方。他之前怕自己的學生流失,所以把他們帶到山洞中,一天給他們加價到五百文,讓他們待在這裡七天,強迫他們背了很多東西。
他見到莫緘敘只有帶著柳茉思和陸辰年出現,仰天大笑,“昭衡真君,這輸贏一看便知了吧。”
莫緘敘沒有與他談論勝負,而是向他深鞠一躬,“煩請文盛神君跟我去看一樣東西。”
“去就去,怕你不成。”
文盛神君與莫緘敘一行人來到鬧市大街。只見街上不管男女老幼口中皆念識字口訣。商鋪前、小攤旁擺放著各類配合著圖畫的識字板,學子們與販夫走卒混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處處一片學風盎然的景象。
文盛神君滿目驚訝,“這、這……怎麼會……”
恍惚間他好像見到了一些熟悉的臉孔。一個路人不經意撞到他的肩膀,他滿含熱淚,拉住那人的手腕,聲音顫抖地說:“趙傑?”
那人不知他想做什麼,很是驚恐,抽出手跑開了。
他踉蹌幾步上前追趕,又撞到一人,隨即停下來看著他,哽咽叫道:“子越?”
“他說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姜芷夏問謝澤之。
“是他的學生,成仙以前的學生。”
文盛神君緩緩回頭,問莫緘敘:“他們做到了?”
“是,他們做到了。在您走後的第十年,故土收復,那段歷史沒有人忘記。學生們繼承您的遺志,將您所教的東西傳遍天下。您所編寫的識字口訣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