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要交董事備案,怎麼可能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呢?
白倩順便就提起肖成南要求見面的事情,向垣反對,雙方正處在競爭階段,私下見面有可能危機股東之間的信任見面並不是好主意。
白倩一向信任向垣,找藉口拒絕了肖成南。有些遺憾,就算一個圈子裡的人也有親有疏,要對某些人好,就要對不起另一些人。更何況,處在她這個位置,所謂的競爭對手已經不是公司小職員所面對的另一些公司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小職員,而是活生生的,就在你身邊的,或者能稱呼為朋友的人。
如果對手是肖成峰,她可能要掂量一下,是肖成南麼,她只有抱歉了——可惜了那麼好的紫砂壺,改天送個更好的禮物過去算了!
白倩沒回家,她在等,等林致遠主動示弱。
等待的過程最不耐煩,更何況對她這種沒有忍耐力而言的人來講,一個月已經是極限。
母親打電話要求回老房子晚餐,白倩打扮好開車回去,卻在進院門的林蔭路上看見林致遠的車。白倩皺眉,母親在家閒得慌,天天琢磨的就是這些牽線搭橋的事情。
她停好車走過去,林致遠坐在車內打電話,白倩待他說完了才敲敲車窗,看他沒有任何變化的臉,仔細端詳了一刻鐘。
林致遠開車門下車,右手揣在褲兜內,左手很自然地伸出去挽白倩,“玩得開心?”
白倩偏頭,雙手挽住林致遠的左手穿過一片小花園進老房子,“還行!即使我不在家,你看起來也很好,我挺放心的!”
林致遠笑,又溫柔又和順的口氣,但這是白倩生氣到極點的表徵。當然,如果他表現得落魄些,她心情可能會好一點。
“又受傷了?”林致遠額頭上有一個淺淺的粉色痕跡,雖然很淡,但是沒有好完全,她不認為林致遠在正常的場合會傷到腦袋。
“去陽臺上喝茶,花盆掉下來砸的!”林致遠不太想讓事態惡化,在丈母孃眼皮下夫妻吵架有點愚蠢,“還沒好完全,有些痛!向垣讓我找你回來,不過你工作一向安排得很緊,也就沒有打擾!”
“你總是這麼體貼我!”白倩回了一句,站在低矮的圍牆邊按門鈴,很快保姆來開門,白倩放開林致遠的手飄進去,很親熱地和母親打招呼。
白母近六十歲,頭髮依然烏黑,面板和身材保養得宜,五官柔和,即使不說話一雙眼睛也似乎含著笑意。她推開白倩,輕言細語說她任性四處亂跑,招呼林致遠坐下,親自端了清茶。
林致遠恭敬地接過茶淺淺喝了一口,坐回深色的皮質沙發。
這個房子很有點歷史,無論是爬滿長青藤的青磚還是已經開始有劃痕的木地板都透露著時光的痕跡。白牆上掛著幾幅字畫,客廳內擺著沙發,沙發套是白母自己用毛線織就,茶几邊的小櫃子上整齊地放著一些常看的書籍。房子裡的每一件擺設都透露著文化,每一張臉都刻印了階級。
白母很溫柔地問起林致遠最近生活情況,關心他的健康,抱怨如果工作時間太長,那麼回家休息的時間太少,連保姆送過於的湯水他基本上沒怎麼喝,這樣非常不好。
白倩笑眯眯,“媽媽,我不在家,致遠回去也不好住!山上太清靜了,他愛熱鬧,喜歡城裡的小房子!”
“白倩不在,家裡就太空了!”
這句話討好了丈母孃,白倩卻是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林致遠修長的手指彈彈茶杯邊緣,潔白細膩的薄胎髮出清脆的聲音,他瞟眼看白倩,從這個角度看白倩比在外面的時候多了幾分女人溫順的氣質,沖淡了她往日刻意維持的驕傲。
“年輕人都愛貪玩,這是本性,硬壓抑下去也違反天性!玩是玩,但要知道家庭是第一位的,如果分不出輕重,那就太糟糕了!”白母笑眯眯地看林致遠,“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