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麗芝的原身是狼,即便上何素素的身,她捕捉動作的能力也絲毫未減。姜芷夏出手時,她躲閃迅速,卻不防還是被髮釵劃傷了脖子。
她輕輕抹去傷口,頗為訝異,未等開口詢問,姜芷夏再度向她死穴攻來。她催動法力向遠處飛去才躲過這一招。
隨後她落在樹幹之上,想起剛才那一幕心跳都快了幾分,心道:這人法力不高,元神也不全,但出手狠辣,招招直取人性命。莫非她和何素素有什麼深仇大恨?可她剛才所言明明是想救何素素,可怎地痛下“殺手”?
“你……”她剛說了一個字,只見姜芷夏和長袍人同時襲來。姜芷夏沒有法力卻跑在了長袍人前面。她手中拿著一把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劍,幾步躍至樹幹之上將蒲麗芝打落。
這女人比她還瘋!
蒲麗芝收回心神急忙應對。
她和長袍人都是萬年前的上古神仙,所用法術渾厚且強勁,莫說是和他們對戰,便是站在一旁觀看都會被他們使出的法力餘波震到內傷。
可偏生這三人打得難解難分,不相上下。你道如何不相上下?
原是姜芷夏救人心切,見何素素雙眼流出血淚知曉她已然承受不住身上這魂魄的靈壓,可她幾番下死手都被蒲麗芝躲過。
她心中擔憂何素素,愈發焦躁急切,逼得身上那股煞氣又冒了出來。逐漸,她周身圍繞起暗淡紅光,出招愈發凌厲,與他們二人糾纏中也喚醒了自己多年的殺伐記憶,她的動作和反應已經快到不受自己控制。耳邊傳來的呼喊哀嚎聲使她更加煩躁難忍,身上的煞氣浮現更甚。
這下就連長袍人都被她的情形震驚,心道:她莫不是要入魔了?
忽然,姜芷夏上前一招金雁橫空逼得長袍人向後躲閃,未等他站定,她橫掃抹頸將他的面罩挑斷在地。
那面罩後面是一張無比光滑平整的面容,沒有五官。這人說話的聲音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他抵不住姜芷夏和蒲麗芝的攻勢,疾身飛走,拉開和她們二人的距離。
姜芷夏的目標不是他,索性由他離去,轉身再向蒲麗芝攻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蒲麗芝架起八面漢劍攔住她。
“從我徒弟的身體裡滾出來!”她重複道。
原來真是為了何素素。
蒲麗芝輕笑一聲,與她商討道:“不如你和我一起殺了他。他一死,我就從出來這訛獸的肉身裡出來如何……你做什麼!?”
蒲麗芝看著自己被穿透的肩胛骨,急忙凝聚法力與她的煞氣相抗衡,阻止她的進攻。
“你沒資格跟我商量!”她怒視著蒲麗芝,一副誓要把她撕碎的樣子。
何素素等不了了!
她能感覺到蒲麗芝操控她的肉身越來越吃力。再等下去,何素素的魂魄就會被蒲麗芝吞掉。
既然蒲麗芝不肯出來,那她就毀了何素素的肉身,把她們兩人的魂魄同時打出來。反正貝母瓶在她手裡,只要何素素的魂魄還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她視線掃過蒲麗芝,看得她渾身一冷,隨即抽出長劍。
蒲麗芝退後兩步趕緊止血,卻發現傷口沾染她的煞氣無法用法術癒合。
姜芷夏沉著臉劃傷了自己的手心,沾染了鮮血和她煞氣的劍也泛著和它主人身上一樣的紅光,在月光下對映下這把普通仙器儼然蛻變成了一把勾魂奪魄的妖物。
“怎麼會?”
蒲麗芝喃喃道,這場景讓她想起一個人來。
“你是……她?”
另一邊謝澤之和簡陽帶領靈清與昴蒼一眾法力高強的神仙阻擋蠟人,讓其他法力低微神仙先離開。
他們法力不弱,可不知道為何這些法術對蠟人起不了太大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