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虛玄是不是聲音不大就不會說話?”謝澤之聲音低沉,卻威懾力十足:
這一個兩個老對他們家掌門瞎吼什麼,真出事他們擔得起嗎?!
上官星月沒了剛才的氣勢,只說東西是虛玄的,她做不了主。
司馬烈沒有片刻猶豫,即刻同意,“就這麼定了。如果容珩殿下輸了,我們就把三百四十一件寶物悉數奉還。”
他早就想這麼做。但之前姜芷夏說還不到時候,讓他幫忙保管,他才一直沒有還。
“掌門,你不能……”
司馬烈打斷上官星月的抗議,“既然知道我是掌門,那就不要再多話了。”
“老馬就是大氣。”姜芷夏衝容珩一伸手,“殿下請!”
她目的達成,轉身就要往回走。
“姜掌門。”溟惑近乎側躺在椅子上,慵懶地說:“我幫了你,你打算怎麼報答我?那三百四十一件寶物送我幾件?”
姜芷夏站定,認真道:“那些東西不夠珍貴,我送你個更真珍貴的寶物。能讓你終生受益的一句話——多穿衣服,學會藏拙。”
“什麼意思?”
她瞅著他胸口處那道疤,呵呵一笑。
溟惑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不能接受!他竟然被這個女人鄙視了!藏拙?他身材很差嗎?魔界誰看了這道疤不對他肅然起敬,她敢嫌棄他?!
溟惑越想越生氣,不過把領口拉緊了些。
謝澤之收回目光,心裡暗笑:不愧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臺上林憶和容珩打得有來有回。論法術他們兩個不相上下。容珩一劍橫掃,林憶閃躲到他身後,晃動起了手中的金鈴。
林憶很快將容珩拉入幻境之中。
此時,容珩站在大殿前,寶座上坐著他的二弟。他頭戴帝冠,高高在上。
“大膽容珩,見到本帝為何不跪!”他二弟已然繼承了帝位,“來啊,將容珩的腿打斷!”
幾名天奴向容珩走來。容珩冷笑一聲,凝神掐訣。只一瞬,他二弟就從臺上下來,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說要把帝位讓給他……
突然,景色改變。
他在他母后的寢宮內,他母親將他小弟摟入懷中,無視他的存在高聲說:“你大哥若像你一樣聰慧懂事就好了,偏生是個愚笨又愛耍心機的。人蠢不要緊,但決不能有存不良之心。”
“母親放心,我大哥這種廢物世上罕見,打著燈籠都難找,稍微帶點腦子的,都不會跟他一樣。大哥你說是嗎?”
容珩沒有說話,再度掐訣。他母親一轉話鋒,“但你兄長是母親最愛的孩子,誰也不能詆譭他!”
說罷,他母親抽出一把刀刺向他小弟,鮮血濺了他母親和他一臉……
畫面一轉,他又立於虛玄大殿外。上官星月眼神冰冷,對他說:“你原來是南方大帝最瞧不上的兒子,憑你也配娶我?”
這一次,容珩沒有掐訣,而是迅速衝上前,掐住上官星月的脖子。剎那,所有幻術消失,上官星月變成了林憶。
他譏諷道:“憶憶,你確實把我告訴過你的話記住了。我最怕的事情,你都把它做成了。但論夢,你還是沒有修煉到家。我教你如何編織噩夢。”
他雙手結印,默唸咒語。林憶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黑暗籠罩住。她退後幾步,竟靠在了冰冷的牆上。
這是在哪?
她感覺這裡十分熟悉。刺鼻的供香味,發黴的木質地板,狹窄的空間,還有這張無論如何也下不去的床。
藉助房間裡微弱的燈火,她看到床下好像有個包袱。她上前將它拿出,開啟一看,裡面放著的是一些散碎銀兩和一雙沾滿泥土的鞋子。
她好像跟人有約定……突然,她的心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