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拉起菁蘿,頭也不回地走了。但菁蘿感覺他離去的腳步有些慢,不似平常的走路速度。
“等一下!”姜芷夏追了出來。
厲硯霆立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厲聲道:“追出來做什麼?你不是和別人待著很舒心嗎?”
他語氣強硬,但眉眼間卻透露出一股輕鬆愉悅之感,好像他一早就在等她追出來。
“不是,我有件事得跟您彙報。”姜芷夏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也不想猜,只一板一眼地說:“那房間裡沒床您知道嗎?沒床我怎麼睡覺?當然,我是可以將就睡地下,可我發現你們家連被子也沒有。天庭財政要沒有那麼緊張,勞駕您費費心……”
他適才舒展的眉頭又皺到了一起,怒道:“你追出來就是為了這件小事?”
“什麼小事,很重要好吧?有什麼睡覺還重要的?”
“你!”他怒極反笑,“你好得很!你看這天宮誰能幫你,去找他們便是。”
“元武哥哥,阿芷到底是個凡人,不能不睡覺,她的要求實屬……”菁蘿不忍,但被他強行拖走。
姜芷夏目送厲硯霆離開,心說這天帝當的比她還小氣,沒點格局。
而後她光明正大地向謝澤之“許願”,“黎大人,我要一張床。床架子一定要金光燦燦,而且床板鑲滿珠寶,最好還能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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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鑲滿珠寶還能睡人嗎?你也不嫌硌得慌。”
“所以我要能扣下來的珠寶,發財睡覺兩不誤。”
“一天淨胡說八道。”謝澤之頗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打算睡哪裡?”
“那兒……”
“黎旭初,你的公事處理完了嗎?”厲硯霆不知何時又帶著菁蘿回來了,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完了。”謝澤之恭敬答道:“奏摺分類已經送到您的書房了,最中間是今日加急,需要您親自決斷。剩下的事情都已處理完畢,結果都在上面。”
這點公務比起他在那邊做的事來說不知道輕鬆多少倍。
“完了?”厲硯霆好像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跟朕過來,朕還有事要問你。”
“是。”
謝澤之是臣子,他說談事,他也不能與他強辯,正能一同與他離開。
“你等等。”姜芷夏的聲音再度響起。
厲硯霆回頭看去,竟見她拉住黎旭初的衣袖,對他說:“你先給我弄張床呢。我要睡窗邊。”
謝澤之拒絕她的提議,“風口怎麼能睡人?”
她一指著另一個地方,“要不就那裡…… ”
厲硯霆兩步向前握住她的手腕,拖拽她離開謝澤之身邊。
“陛下,你要做什麼?”
“元武哥哥!”
“與你們無關。”厲硯霆喝止他們,低頭咬牙切齒地看著姜芷夏,“朕告訴你想要的除非朕給,否則你什麼都得不到。你儘快學會調息辟穀,自然不必用到那種東西。”
“陛下,可她畢竟是人!”謝澤之直視厲硯霆,正色道:“就算天宮靈氣充足,阿芷姑娘天賦異稟,辟穀調息也要百年可成。中間這些年你讓她怎麼辦?”
厲硯霆審視著“黎旭初”,覺得他今日有些奇怪。他身上好像多了些不屬於他的氣勢。他明明是自己的臣子,可如今感覺他像是和他共分天下,共為天帝的人。
厲硯霆的目光落在姜芷夏身上,頓時明白了“黎旭初”的異常。
菁蘿發覺厲硯霆似要動怒,怕他控制不住傷害阿芷,趕忙勸道:“是啊,元武哥哥,墨宸說的沒錯。我們都是從凡間上來的,修煉有多苦我們都知道。莫說辟穀了,就連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