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著一個麻袋,問他收不收貨。
“張獵戶,不是我不給您面子,您每次拿來的毛皮質量太差,我實在受不了。不如您去別家問問。”掌櫃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別介。”他將身後拿麻袋拿下來,神秘道:“這次絕對是好東西。我看咱平時關係挺好,先找的您。我賣給別家,我估計這一冬天您都過不好。”
“淨瞎說,我看看能是什麼好東西。”
獵戶開啟麻袋,將裡面十八張雪白的狐狸皮放在櫃檯前,掌櫃的和夥計眼睛都直了。
“你……你從哪兒搞到這些的?”
掌櫃的忍不住上手去摸,被獵戶一巴掌開啟。
“別亂摸,摸壞了怎麼辦?”他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我跟您說真是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前幾天我還在想今年這個年怕是過不了了,結果天上掉餡兒餅全掉我那院子裡。前兩天早上我剛一推門,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
“我院子裡有十八隻昏睡過去的白狐。一根雜毛都沒有。”獵戶提起那事又激動起來,“我打了一輩子獵都沒見過那麼好的事。真是老天開眼了。”
“喲,您沒留下兩隻讓它們下崽兒呢?”夥計插話道。
“我也想。但這十八隻都是公狐狸,哪兒下崽去。總不可能我下吧。”
“我看也行。”
“去去去。添亂!”獵戶趕走他,對掌櫃的說:“您給開個價兒吧。這東西我要拿出去,您可就沒機會了。”
掌櫃的有些猶豫,倒不是因為價格問題,而是這事聽起來玄乎,萬一觸怒鬼神……
“飯都吃不下去了,還管這下。”獵戶聽到他的擔憂,嗤笑道:“這十八張狐狸皮要是能讓老子發了家。別說叫它神仙,叫它祖宗都行。不然它狗屁不是。您要不要?不要我找別家了。”
獵戶收起狐狸皮就要走。掌櫃的趕忙攔下他,“要要要!快給拿銀子。”
獵戶掂了掂錢袋子,滿意地離去了。
掌櫃的追到外面喊:“再有也給我送來啊!”
他歡天喜地地回去看那些皮貨,怎麼看怎麼高興。這時夥計湊上前,對他說道:“掌櫃的,那獵戶靠得住嗎?”
“什麼意思?你是說他拿假貨騙我?我幹這行幾十年我能看不出好壞來?”
“不是。我聽他這意思,山上的雪狐可不少呢。您說他萬一之後再得了狐狸皮坐地起價,或者別家看著好高價買回去,我們不就吃虧了嗎?”
掌櫃想想,覺得夥計說的在理。
“那你說怎麼辦?”
“咱離山也不遠,抓狐狸我也會。”他壓低聲音說道:“要不我今兒就帶人去看看。萬一真懟見了,咱就直接帶回來。要是能找到一對……”
“我就讓你當賬房先生!”掌櫃的推著他進裡屋,“我給你拿錢,你現在就出發……”
又五日,青丘的胡天煜坐在書房看奏摺,忽有人帶著加急信件前來。信件中要求上方給方定山增兵。
他把上面的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問送信的使者:“方定山是不是那幫頑固不化,不肯投降的妖藏身地方。”
“是之一。但那個山裡的妖怪最多。”
“之前不是說那些妖怪已經是強弩之末,不日便會絕種嗎?現在怎麼突然要增兵呢?”
“是那些凡人……”使者支支吾吾地說:“前幾日看守妖怪的人喝了酒,結果醉倒在獵戶院裡現了原型。結果被獵戶剝皮賣給山下的皮貨商。誰成想這件事傳開了,那些凡人為了發財都上山去找狐狸了。”
“他們是傻子,見一幫凡人上山不會躲嗎?”
“躲了。”他硬著頭皮說:“白日他們找不到我們,可晚上總有喝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