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之終是抵不住姜芷夏的盤問,慌忙說自己還要審訊敖離和處理血魔一事,帶上張和裕迅速離開。
在天宮中,他一邊批閱奏摺,一邊暗罵自己無恥。
偷看姑娘實非君子所為!真是失禮!
但鵝黃色很適合她……
謝澤之,你就是個登徒子!他意識到自己又想歪了,再次唾棄自己。
錢曉年初一趕來拜年,見謝澤之雙耳通紅和她打了聲招呼便匆忙離去,這讓她有些黯然神傷。其實她自從那天后都沒跟他好好說過話,可如果他真停下,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人都走遠了。還看。”
“二、二師父。”錢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喜歡他?”
錢曉想了想,認真地說:“喜歡,但更多的是欣賞。師父以為我喜歡他?”
林憶搖頭,“你可別忘了你師父我是做什麼的。我是怕你認不清心中的情感,誤把崇拜當喜歡,白白耽誤自己。越是與自己遠的人,越是容易沉淪於他。”
“為什麼?”
“因為你不瞭解他,他活在你的想象中。你會把他想得越來越完美,最後讓自己深陷泥潭。”
錢曉笑道:“那現在放心了嗎?”
“放心了。”林憶勾住她的脖子,“走,進屋吃餃子。”
眾人看謝澤之和姜芷夏的反應,大致也猜到那晚應該什麼事都沒有,所以再不提那件事。
只是陸辰年一想到她和張和裕睡在一張床上,心中就像被火燒一樣。他見她一副絲毫不覺得自己被佔了便宜的樣子,更是憎恨謝澤之。
謝澤之一定是別有所圖,才不教她什麼叫男女有別。所以她對於摟抱之事才這麼無所謂,聽到謝澤之稱她夫人也不介意。
他對姜芷夏控訴謝澤之的“惡行”,讓她和所有男仙保持距離,又說女仙歸根究底也是女人,到底不能和男仙一般隨意。
姜芷夏鼓著臉,耐著性子聽完,掀了桌子。
“管我?掌門會武術,誰也擋不住。”她仰著下巴,趾高氣昂地出了門。
之後兩天沒理他,也不給他好臉。
陸辰年連著三天給她賠禮道歉,這事才算了了。
轉眼到了賞鑑大會的日子,眾人出發去西皇山。駕雲時,他們才發現姜芷夏的法力還沒恢復。她殺仙皇那晚只因體內煞氣支撐,才讓她飛了起來。
姜芷夏安慰眾人說這次賞鑑大會回來就能恢復,讓他們別在意。
所謂賞鑑大會是在仙界和妖界停戰後由昴蒼牽頭舉辦的。他們邀請下界各個仙門中人帶上各派寶物齊聚西皇山。當中有各種比試,或贏得別家寶物,或輸掉自己家寶物。每五十年舉辦一次,可謂是仙界的一大盛事。
眾仙前來不光是為了寶物,還為了昴蒼那點靈氣。昴蒼派規定在賞鑑大會中贏得寶物最多的門派,可盡享昴蒼的靈泉。只是這麼多年,贏得最多的都是他們一派。
往年他們也象徵性給姜芷夏遞過請帖,但今年不送了,姜芷夏反而要去。反正她是掌門,她做什麼都是對的,大家也不多問。
站在雲層向下俯瞰,見得遠處高山峻極,嵯峨險峻,中有祥雲出現,霧靄紛紛。此處便是西皇山。
眾人落下雲頭,來至山門前。
此時節正是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好一派熱鬧景象。
姜芷夏走在人群中,陸辰年緊跟著她,怕她被人群擠到。
前方被圍得水洩不通,似有人在爭吵。姜芷夏湊到跟前才發現,原來是星赤派的弟子和一個無名小派起了衝突。
“瞎了眼了你,竟敢擋我們家小姐的轎子。”星赤的弟子一襲暗紅色衣服,臉爭得通紅,像要把對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