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又響起不小的議論聲。這青丘國主究竟想做什麼,請魔界來就算了,還要讓他們坐在高位,壓四方大帝和三派掌門一頭。
凌玄澈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引得眾人矚目。他輕抬眼皮,冷笑著看向胡安:“國主還真是對魔界不一般啊。”
“玄澈帝君何必生氣。”容乾倒是比他看著從容,“這三位長老是代表魔界而來,自然身份不一般。何況是主人家安排,你我又何必計較。
要真論個禮數,她姜芷夏一個被天帝除去了仙籍,什麼都不算的人坐在你我之上,這又該怎麼論?難道就因為玄澈帝君喜歡這女人,所以屈居她之下也心甘情願?”
容乾說的話越來越難聽,“退一萬步說她沒被除去仙籍,那也只是個小小的仙界掌門而已,坐在我們之上也於理不合。”
胡安這會兒倒是一言不發,大有看著他們吵下去的意思。姜芷夏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安靜了。
亡神突兀地出來打圓場,“二位帝君別因此傷了和氣。今日國主舉辦宴會是想讓我魔界與仙界握手言和,共同退敵。總不好因為我們又讓仙界內部起紛爭。”
“是啊。”伏斷笑道:“一個席位而已。若是帝君不同意,我們三人坐下去便是。”
“不可。”胡安朝凌玄澈和容乾微微拱手致歉,“長老們是本王請來的貴客,不可怠慢了。他們一會兒還有重大事情要跟眾仙說,帝君別介意。此次安排絕不是低看二位,只是……”
“國主不必多說。”容乾瀟灑一擺手,話是對胡安說的,但眼睛卻看著凌玄澈和澄華,“孤不是什麼小氣刻板之人。國主既是青丘的主人,宴會席位隨你怎麼安排。孤倒要看看哪個敢在青丘搗亂,攪和這場婚事。”
澄華和凌玄澈罕見地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剛要出言反駁又被胡安打斷:
“多謝帝君體諒。長老請坐。”
“國主客氣。”三人報以微笑致謝。
“哪裡哪裡。”
“胡安!孤……”
“站起來!”
姜芷夏和凌玄澈一同開頭。凌玄澈見是她立即閉嘴收聲讓她先說,畢竟她是掌門。
她側頭看向三位長老,語帶笑意,“我想問問你們魔君怎麼樣了?上回我去魔界看她傷的不輕,總是一口氣上不來的樣子。她身邊的長老就剩你們三人了,今日把你們都派過來,有人能保護她的安危嗎?可別遇上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