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幫你了卻平生慾念,還你清淨罷。剛推開門,一把刀就蹭著她的臉皮直直插入了身後的門板,而此時呂配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聽到某種風聲然後臉頰略疼罷了,現在回頭看到那還在搖擺不定的刀身,禁不住冷汗更是劃過了後腦勺。
這……這……她怎麼知道自己偷吃了千層酥?
而平淡地彷彿只是扔了個桃子的女主坐在圓桌旁眼神毫無波動地將她手裡那本翻到了最後一頁。“對不起,手滑了。”呂配抽了抽嘴角,手滑是指丟出了刀子手滑還是指沒有丟到自己手滑……不不不,這個解釋她不想去思考。連忙將籃子內的傷藥拿出來,此刻她扮演的是略有些尖酸刻薄實際上卻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好侍女。
“小姐,這是沈三少派人送過來的傷藥。”白底藍瓶,從那被封住的口子內隱隱透出幽香,聞一聞略有陶醉,呂配估摸著那沈謝楓是把自己珍藏的傷藥都拿出來了。嘖,這小子,有前途,這麼小就學會暗戀了。沈青雲卻是把目光放在了另一處,那精緻的白碟上竟只有一塊兒糕點,也懶得去聽那所謂的侍女編出來的謊言,將之優雅地嚼碎吞嚥後抹了傷藥躺回了床上。
呂配看她面色有些蒼白知道是舊傷復發,本來有些自鳴得意的心也悄悄回了籠。這麼對待一個傷患,似乎有些不好。默默將手背在身後,看著躺在床上睡著的某人,還是趁著天亮繼續出去晃盪。雖然身為一個宅女,有床不躺非好漢,但她也是個善良的人,好吧,那好歹也是她現在不能得罪的,至於以後嘛……女主的位置是她呂配的!
這聽起來就像個笑話。
不,那就是個笑話。
沈青雲聽著門關上的聲音,略略抬起腦袋,她真是搞不懂自己這個侍女在想什麼,一切都充滿了矛盾。但自己又該死的對那個女人有某種親切感,所以至今為止也沒對那個三番五次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侍女動手。不是她氣量大,只是看著那雙微微透著驚恐的眸子,就下不去手了。
手掌攤開平放在眼前,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女罷了,並不會成為她的絆腳石。接下來,她必須再次一步登天,創造屬於她的王國,得到所有這副身體本應得到的東西,然後將那些給予自己傷害的人踩在腳底。
真是暢快!
還不知道自己僥倖保全小命的呂配此刻在侍女堆中有些扎眼。因為她是那個人的侍女,自然得到的白眼會很多。現在正值晚飯時分,呂配自然不知道這些,只不過循著其他人一路來到廚房時,已經有很多提著食籃的侍女在外等候。而尤為特殊的她,就成為了大家八卦的物件。
“呦,看這是誰啊!”一個姑娘忽然大嗓門地喊了一聲,企圖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然後開啟一場前所未有的三個女人一臺戲的副本。
呂配面無表情默默扭頭,你媽……
“哎呀,以前穿金戴銀想著能踏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姑娘怎麼不想法去勾搭少爺,而乖乖地做了那賤蹄子的僕人啦?”另一個女人果然附和著簇擁過來,一下子,本來就不寬敞的地方頓時極其擁擠,各路大媽使勁渾身解數想要在論呂配究竟有多孬有多騷這個論題中拔得頭籌贏得滿身風光。
被擠到角落反倒得了個輕鬆的呂配施施然走進了廚房,拿到了屬於自己院子的那份晚餐,再施施然走了回去。
人類啊,尤其是嫉妒的人類啊,真是渺小的存在。
“好有趣啊,那個侍女。”沈謝林仰躺在廚房的房頂上,一邊啃著包子一邊看著那陌生女人越走越遠。那就是自己弟弟說的敢捏他臉的侍女嗎?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哪一回不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在自己和其他幾個兄弟前面晃,難道說轉性了?想想也不可能,索性就著衣服擦了擦手,這位劍眉星目的爽朗大帥哥就這麼在屋頂上隨意跳動,跟蹤著一直注意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