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看向悠二。
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悠二也察覺到這一點,於是回望著她,然而他的眼中並沒有責怪的神色,只透露出一絲略顯悲哀的微笑而已。
比起責怪,這樣反而讓她的內心揪得更緊,不僅只有痛苦而已。
悠二立刻集中自己的全副注意力,視線落在地圖上。
不知何時,地圖有如渲染一般,映出了自在法的流動與自在式。
“好棒哦……這就是‘存在之力’的景觀嗎?”
原本只能感覺的事物轉變成肉眼可見的畫面,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景讓悠二出讚歎。
佐藤跟田中抱著薄弱又空虛的優越感一邊說明道:
“跟之前‘愛染兄妹’那時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建築物從裡到外整個緊密纏繞瞭如同樹根一樣的自在法。”
“啊啊,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這次的自在式似乎是沿著人潮擁擠的道路,感覺以相同模式串聯並排。”
對於這個自在式遍佈的範圍之廣大,卡姆辛恍然大悟的嘆了一口氣:
“啊啊,原來如此,既然這個自在式遍佈的範圍如此廣大,難怪到處都可以感應得到怪異的氣息。我們設定的‘卡達修的血印’應該也混雜在其中,不過一旦靠近的話,又會受到那個干擾自在法的影響。”
所有人一邊聆聽說明。一邊眺望受到自在式包圍的御崎市。
從大馬路到商店街,從商業區到站前,凡是人潮明顯擁擠的地方都佈滿了規律又複雜的圖騰。然而奇怪的是……
“河川用地一片空白……?那個地方應該是人潮最擁擠的場所才對,為什麼完全沒事?”
經悠二這麼一提,所有人隨即將目光集中過去。確實沒錯,河川用地幾乎可以說完全看不見自在法的圖騰。以人潮擁擠的條件來看,如此一來就不適用了。
“那邊的正中央是什麼?”
夏娜注意到大約位於河川用地中央位置的物體,開口詢問道。
悠二看了以後,簡短回答:
“是施放煙火的小船。”
答完以後,不禁側著頭。
在河中漂浮的小船(“玻璃壇”連這個也可以忠實呈現)上,凝聚了密度相當高的自在式。不用說,這個位置跟人潮一點關聯也沒有。
“煙火扭曲就是這個東西害的嗎?”
田中回想起那個詭異的光景,語氣顯得忿忿不平。
卡姆辛手抵著下顎,擺出一副老成姿態表示:
“啊啊,當我們不再控制自己驅動的自在式那一刻,這個密集的自在式立刻產生反應,於是出現了扭曲現象。”
“呼嗯,那麼,坂井悠二小兄弟,既然目前已經確認過現狀了,可以說明一下你打算要小姑娘做什麼嗎?”
悠二對於兩名調音師這種毫不避諱的詢問感到非常不悅,他們完全沒有顧慮到少女正為了平井緣的事情而心情低落。然而,也因此想起他們所說的建議本來就是自己提出的。他偷偷覷了吉田一眼,她也回望著他,表露出精神振作的樣子。
時間的確不夠了。教授已經來到相當接近的位置。
悠二好不容易才開啟沉重的唇瓣:
“……確定沒問題嗎?吉田同學。”
刻意再次確認,吉田固然動搖卻也堅定地頷:
“是的,沒問題。”
(……)
夏娜看著他表露出從來不曾對自己付出(她覺得)的關懷神情……
(……跟我說話老是畏畏縮縮的。)
她如此認為,忍不住這麼認為。
悠二並沒有察覺到另一名少女的動靜。對於吉田參與這次事件,他只允許到最低限度,但可能的話並不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