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獄卒們每個人都拿到火把的時候,蕭桐又有了新的難題,“你們誰有水袋?誰有?!”
獄卒兩兩相視,最終搖了搖頭。
“水沒有,酒行嗎?”嚇到幾近癲瘋的仵作,舉高了酒葫蘆。
“不行!水很重要,我怎麼會這樣大意。”蕭桐說的斬釘截鐵,然後狠拍了自己的腦瓜一下,因為像製作卡牌這樣重要的工序,只屬於採水秘術的範圍,採水師倘若沒有水的話,就等於茅山道士沒有黃符一樣,這作用繁多的紙牌,也就做不成了。
這時,捕頭手扶鐵欄豎直了脊樑,並對蕭桐講道:“我們幾個去休息室取水,仵作就先靠公子你來保護了,走!拿刀的開路!”
“呼啊!”獄卒齊聲喝道。
可是,正在蕭桐認為今晚的一切,都會在尋回水袋便落幕下去的同時,變故居然又發生了。
因為以蕭桐為圓心點,他先是聽到一聲木材斷裂的轟鳴,從殮堂那邊傳來,隨後休息室的方向,又緊跟著響起了一個輕微地童聲。
“孃親……我好冷……娘……”這個童聲極為森冷,可比起殮堂門板的破碎,獄卒們還是立即轉過身,去高度關切殮堂的動靜,可是,殮堂的木門的確碎的徹底,但眾人預料到的屍變兇物,卻沒有第一時間跑出來威脅他們的性命,而是匍匐在那不見五指的黑暗裡,緩緩地朝獄卒這一側爬來。
於是在火把微光的對映下,這個只會攀爬的兇物,終於被大夥看了個清楚,那是一個體無遮攔的青年女性,她本該由玉簪束好的黑髮,此刻卻散落到她胸前的地面上,以擋住她的整張臉,讓人無從去觀摩她的五官,也只能從她緩慢的律動當中,勉強看清那兩片豔紅色的唇瓣。
女人的腰部兩側,都有被利器所傷的刀口劃痕,探出頭的蕭桐看清這些,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仵作的傑作,因為,倘若不是仵作鋸斷了那些屍體的盆骨,這隻女鬼的前行速率,也不會只有攀爬這樣緩慢。
“捕頭!”蕭桐喊話地同時,把沾滿黑狗血的長刀,扔給了捕頭。
長刀入手,捕頭直接將其甩出個刀花,橫於胸前,“小公子,仵作他的身份極為不同,甚是重要,相信你也已經猜到了,現在我們兄弟去找水袋,但仵作的安危就靠你了,可以否?”
蕭桐垂首回道:“珍重。”
捕頭點了下頭,刀指迎面而來的女屍喊道:“鋤頭、野兔兩把刀纏住女屍!你倆跟我去休息室找水袋!”
“呼啊!”二喜子等人齊聲應道。
於是接下來,蕭桐轉過身將浸在小桶內的卡片取出,而長廊內也響起了獄卒們的喊殺!
自此開始,原本看上去行動緩慢地女屍,突然變得發狂發瘋,行動力也在整體上提高了數倍,不論鋤頭和野兔怎樣去砍去剁,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被女屍修長的指甲,所輕鬆化解。
“她的指甲變長啦!躲開她的手!”
這邊,二喜子高舉火把,和捕頭、閻王來到了休息室,而他們的戰友小狐狸,以及那個好說閒話的小獄卒,如今都已變作了冰冷的屍體。
小狐狸是靠牆站著死的,佩刀也留在鞘內,從他脖頸上的十根小指印來看,他是被人活生生給掐死的,而且兇手的年齡還不大。
而小獄卒的死法則非常直觀,他呲牙裂嘴地橫躺於地表,雙眼極力上翻著,顯然是被某些恐怖的場景,直接嚇死。
這會,二喜子顧不上悲慼,他抽出小狐狸的佩刀,開始在休息室內尋找水袋,說來也怪,像平日裡就在此工作的他們,本該對水袋以及水壺的位置非常瞭解,可現如今休息室內的一切,都擺的是非常規整,唯獨沒有了存放清水的器皿。
此刻,同樣拿到死者佩刀的閻王,偏頭對捕頭急切地講:“老大,那